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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宇的腿先到了,如同鞭子一样,狠狠抽打在他的腰侧。
这个侍从“啊”地惨叫了一声,身子歪斜下去,半跪在地上。紧接着,他的右臂肘上,就插进一柄匕首。
黎宇将匕首留在这人的胳膊上,一把夺过了步枪,调转枪口,将那冰冷的枪管直接塞进了最后这个侍从的嘴里。
于是,尽管胳膊插刀的疼痛感远胜于腰侧挨踢,可是侍从却强忍着没有再惨叫出声,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了“嗬……嗬……”的声音,面部肌肉极度扭曲,脸上写满了痛苦。
黎宇问道:“你们的牧师呢?”
侍从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助地摇了摇头。
“算了,也没必要问你。”
黎宇说完,拔出那柄插在受害人胳膊上的匕首,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心窝处,再用力一搅。
心脏被破坏得如此彻底,这侍从当然不可能还有活路。他脑袋往旁边一歪,就只剩出气,没有进气了。
黎宇拔出匕首,任鲜血涌如红泉。他稍稍让开,站起身来,免得身上的衣服被血染透。
他走到了房门跟前,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刚才的动作看似轻松洒脱,但在尘埃落定之后,他却忍不住双手都有些发抖。只是因为紧握着匕首和手枪,而且半藏在身后,因此并不明显。
他已经很适应战斗了,光是骨折的滋味就在角斗场里体验了不知多少次。可是亲手夺走人命,而且溅自己一身血的这种状况,却很难习惯。当然,为了减轻敌人的痛苦,更是为了避免自身的风险,他已经尽可能做得干脆利落了。
这时,玛莎的妈妈突然开始冲着他磕头,而且那额头撞在泥土地上的力度,比刚才给教堂侍从们磕头时要狠得多。
她一边磕头,一边哭诉:“对不起,我没听您的话,我是个卑贱的臭虫!求求您了,留我们一条命吧……我丈夫死得早,我又有四个孩子要养……”
黎宇淡然问道:“我怎么只看到了两个孩子?另外两个在哪里,被你卖了么?”
“不不不,他们都当了学徒,我的大女儿和二儿子,一个在裁缝店,一个在铁匠那里……大人,您可以饶我一命吗?我保证,保证以后一定对您忠诚,什么教堂什么牧师,都是狗屁!”
黎宇嗤笑了一下,收起左手里的手枪,摆了摆手:“站起来。”
他并不是没想过,在此人恭顺至极的表面下隐藏着多大的恨意……但以后到了法师协会的阵营里,这个没什么长处可言的中年妇女不管有多少情绪,都只能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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