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道:“照这么说,我们岂不是拿他没有办法了。”
周合道:“我们这边以飘雪大人修为最高,且看她怎么应对。”
沧海向飘雪看去,但见她眉关紧锁,不像是有应对之策的样子。黑土锥子般的长脸上裂开一张大嘴笑,更显怪异,言神中无不透露出极度的兴奋,道:“这种万中无一的功法融合都能让我遇到,可见天不绝我。谁先来?我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练手了,桀桀桀。”
飘雪五指一握,那破损的笼子发出铮铮的金鸣之音,栏杆扭曲,仿佛被捏作了一团,片刻间便转化成一个大黑球。球身弹出无数尖刺,轰隆隆地向黑土绞杀过去。
那黑球比之前的大了数十倍,尖刺双边带刃,刃中带齿,威势更增。黑土身躯稳如山岳,待大黑球滚近,猛地一拳击出。
那拳头被煙凰气焰包裹,大黑球尚未与之相触,便已被拳风熔化,仿佛击中的不是金属,而是水球。啵的一声,大黑球被打散成一片液体,四散飞溅。
黑土道:“一堆破铜烂铁。”
突然飘雪指决一变,还在空中的黑色熔液宛如受到磁性相吸,纷纷调转方向,嗖嗖嗖地朝黑土扑将回去。
黑土道:“还来?”又是一拳照最大的那块黑色熔液打去。拳头到处,却觉软绵绵的,啪嗒一声,那块黑色熔液像泥浆一样贴在了他拳头上,不由一怔。
就在他这一愣神间,啪嗒啪嗒,其他的熔液前赴后继地扑到了他身上,蠕动缠绕,遍布全身。黑土用力甩动,那些熔液粘性极强,竟然甩之不脱。顷刻之间,全身上下便被熔液爬满,连眼耳口鼻也一并封住。飘雪叫道:“詹费!周合!”
詹费张大嘴巴,一口气喷出几十个烟圈。烟圈化为液体,紧跟着浇灌上去,转眼又在黑色熔液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金黄色液体。
周合随后将玉锥掷出,托的一声,钉在黑土眉心处。一股寒气透将开来,凝作冰霜。冰霜自眉心起始,直至蔓延全身,黑色熔液和金黄液体迅速凝固起来。不消片刻,黑土便如雕塑一般被固定住,动弹不得。
雕塑还保持着甩臂的动作,体表的冰层之下泛着金黄色的光芒,情状既奇异又滑稽。
沧海道:“解决掉他了吗?”
周合道:“不,还没有。”
飘雪叫道:“趁现在,离尘画,杀!”
张侍卫双手一扬,离尘画飞到空中,摊展开来。飘雪、詹费、周合同时伸指点出,三道光芒注入离尘画。画里波纹荡漾,隐隐现出一把刀的形状。张侍卫足尖一点,飞身到离尘画前,探手进入画中,猛地光芒四射,从中抽出一柄刀来。
那刀迎风暴涨,足有十米来长。张侍卫凭空扛起,喝道:“离尘斩!”
巨大的刀刃挟着雷霆之势,照那黑土雕像直劈而下。突然喀喇一声,那雕像有裂缝裂开。众人皆双目一凝。
轰的一声,巨刀落下,爆出耀眼光芒,仿佛地面都被劈成了两半。
漫天碎石中,沧海半眯着眼去看,但见刀身悬在离地一米的地方,猎猎作响,刃端被雕像里伸出的两只手紧紧夹托住,竟是无法再砍下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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