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消融,万绿抽芽。这天一大早,沧百重就撑着拐杖出门买酒去了。冬天里沧海打的猎物卖了不少的钱,因此现在喝得起老杜酒馆的杏花淳了,沧百重三头两天地往酒馆跑。
沧海爆了一大碟米花,和计三坐着一边吃一边等。计三道:“小海,你这打猎的本事见涨,还分了这么多给大家。今年开春,村里人都不用进山啦。”
沧海道:“平日里大家对我们父子俩多有照拂,有肉一起吃,那也是应该的。”
计三道:“你这话说得哥哥心头暖和。往年开春,山上的野兽饿了一个冬天,极是凶恶,死伤在它们爪牙下的猎手不少。但是没有办法,野兽饿了一个冬天,人也是啊。今年多亏了你,现在才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等酒喝。哥哥在这儿谢谢你啦。”
沧海道:“三哥客气了。你我亲如兄弟,我的就是你的。诺,这屋子里的家伙什,看上了哪样,尽管拿去,都是你的。”
计三哈哈大笑。沧海吃了几粒米花,朝门外张望,说道:“老爸早早就出门了,走得再慢这时间也该回来啦,怎地还不见人?”
计三道:“大约是老板娘长得好看,叔叔挪不动脚了罢。”
沧海笑道:“三哥你取笑长辈,没个轻重,待会儿老爸回来,你要罚一杯。”
计三道:“该罚。一杯太少,要罚便罚两杯,三杯,就是把叔叔那整个酒葫芦罚了也不打紧。”
沧海道:“你这酒虫,还不是看上了他葫芦里的杏花淳。”
正说着笑,忽闻村头有人叫道:“海哥!海哥!”
定睛一看,一人边跑边喊,气喘吁吁,却是大牛家的儿子小牛。跑到近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不……不好了……”
沧海道:“别着急,先喘口气,慢慢说。”
小牛道:“慢……慢不得……再晚一……一点,先生他……他……他就要被打……打死了……”
沧海知道父亲曾教他算学,因此称为先生。听到此言,不由一惊,问道:“怎么了?他被谁打?”
小牛道:“我……我也不太清楚。方才我去买油墨,看见……看见先生在老杜酒馆被几个人拦……拦住,问他红峡村怎么走。后来不知……怎的,听说先生是红峡村人,便打起来了。”
沧海怒道:“岂有此理!定是些无赖泼皮欺负他手脚残疾。”进里屋取了刀箭,望酒馆方向便奔。计三也回去拿起武器,随后跟上。
一口气奔出三里地,远远看见老杜酒馆门前有人围观。沧百重被五花大绑悬吊在屋檐下,披头散发,背后还插着一杆破布做的白旗,上写“红峡村贼党”几个大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