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律俭不以为意:“你既然对这几位的来历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也不必我多费口舌。如你可见,养济院里看似平静,实则关系错综复杂,你要做的就是……”
“等下。”萧鱼连忙打断他的话,“我没答应你留下来。”
“你必须留下来。”刑律俭语气平淡,只是在阐述一件实事。
萧鱼骨子里的反骨被激起,若是她全力图谋,也未必不能逃出去。
刑律俭慢悠悠挪动轮椅,厚重的轮子碾过地板发出滋滋嘎嘎的声响,让人无端生出一种割裂感。萧鱼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他的身高实在是高挑,即便是坐在轮椅上,整个人也几乎快要与她持平,那双斜飞入鬓的剑眉即便是刻意放柔表情的时候,也依然给人一种锋利感。
“这里还有一份消息,你不妨看一看再另行做决定。”刑律俭垂眸,从怀里掏出不久前信子截获的一封密函。
通常这种用火漆封了三道的信件都是加急信件,而它出现在刑律俭手里,内容必不会简单。
“看看。”
刑律俭把鱼饵放了出来,只等萧鱼上钩。萧鱼这样的人,如果只是威胁当然不可能安安分分留在养济院,能让她留下的,只有她自己,而刑律俭对此毫不怀疑。
他的拇指轻轻捻着信封,淡淡道:“我保证你看了不会后悔。”
萧鱼:“可我还是不想看。”
“当年北翟人攻破江城的时候,前朝造办处督抚侍郎萧韫山的大儿子萧器与妻女失散,年仅七岁的独女失踪至今……”刑律俭径自把信笺从信封里抽出,“不久前,萧韫山曾去过一次蕲州,经过多番调查之后终于找到了当年失踪的那个孙女。这里面是萧韫山孙女的调查结果,你不想知道么?”
萧鱼的脸色幽地一白,突然什么都明白了:“你调查我?”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萧鱼怒极而笑:“那又如何?就算我是那个孩子又怎样?这跟养济院有什么关系?先皇皇帝早些年便已经下诏宽待前朝降臣,更何况在先皇皇帝举兵之时,萧韫山已经辞官归隐,避居萧山。”
刑律俭把信封放在桌上:“本来没什么关系,但是萧韫山死了。半个月前,萧韫山突然病逝,但此前萧韫山身体一直硬朗,从来没有任何病症。”
随着他说出的话,萧鱼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你怎么知道?”
刑律俭把轮椅挪到窗边,一片蔷薇花的花瓣随风飘进来,正好落在他的肩头。
“你大概已经猜到了萧韫山的死另有蹊跷,所以才会来江城找曾在萧韫山死前回到萧家、并与萧韫山发生剧烈争执的萧道学。”刑律俭抬手关了窗棂,窗外的树梢上一只鹦鹉晃了晃头,飞掠而去,“而萧道学,他此时正在养济院中。”
“你威胁我?”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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