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崔成友惯是个喜欢和稀泥的人,江城发生这么大的案子,凶手不知所踪,而她是凶案现场唯一的目击证人……
“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江湖人士,你完全没必要这么吓唬我。”
刑律俭垂眸:“不,你是胆敢谋杀朝廷官员的穷凶极恶之徒。”
萧鱼脸色微变,激动挣扎时铁网上的倒刺划破皮肤,尖锐的刺痛感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倒刺上浸了盐水。
盐水刺激着伤口,萧鱼额头渗出一层层冷汗:“刑律俭,你这个神经病,我都说了,人不是我杀的,白茉莉也不是我带走的,我才刚到江城,这一点你随便怎样都能查到,何苦这么冤枉我?”
刑律俭慵懒地打了个哈气,抬手撩开车窗上的挂帘向外看去,马车已经下了山,顺着栈道往城中去。
“刑律俭,我跟你说话呢?”萧鱼撑着脖子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已经能看见城门处隐约晃动的火把光亮。她心中焦急,忍着伤口上火辣辣的疼痛,微微抬起右手,将手腕上的袖珍弓弩对象刑律俭的心口。
还没等她扣动扳机,刑律俭突然放下挂帘:“我有把握躲开你的钢针,你有把握活着逃出去么?如果没有,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萧鱼没有,所以一切挣扎都是徒劳,她颓然地卸下手臂上的力道,并且意识到这场猫鼠游戏中,刑律俭才是那只掌握规则的猫。
而猫在抓住老鼠后,总会先逗弄戏耍一般,然后才会吃掉。
刑律俭满意地敲了下膝盖:“我要你做两件事。”
******
江城养济院坐落在老詹士府和太庙附近,相隔两条街,是一座由前朝王府改造的五进宅子。萧鱼穿过一道长廊走进舒芳阁,刑律俭正坐在轮椅上给回廊下的盆栽修剪枝叶。
晨光从廊沿投下,在他身上投下一道暗影,将他整个上半身拢在其中,看起来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世家公子而已。
哦,还是个瘸子。
萧鱼顾不得欣赏院子里的景致,急步走过去,把手里的账簿用力往他膝上摔去。
“咔!”
花枝掉落,咕噜噜滚到刑律俭脚边。
萧鱼的目光随着花枝落在一双黑丝银丝修饕餮纹的长靴上,旁边一只团着的长耳兔子瞬时勾住了她的心神。
刑律俭低头看了眼膝头的账册:“看过了?”
萧鱼逼迫自己把视线从那只长耳兔子的身上移到他脸上:“看过了,我拒绝。整个养济院就跟个漏洞百出的破簸箕一样,我没那么大的本事把它管理好。”
刑律俭弯腰,把脚边作乱的兔子拎起来放在膝上:“有没有本事是你的事,我只看结果。一,找到白茉莉。二,一年之内坐稳养济院院首的位置,一年以后,我会消除你在司密处所有的案底,不再为难雾影。”凶手不想让林氏上任养济院院首,他偏不如他们的意,而还有谁比萧鱼更适合这个新院首的人选呢?
“我不明白为什么是我?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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