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觉得自己未来再无出头之日,搞不好就要终老陋巷之中。
而今天能够获得赵黍提拔,贺当关仿佛重获新生,当即下拜道:“赵执事再造之恩,小人定当粉身以报!”
赵黍在侯府最不习惯的一件事就是受人下拜,他赶紧扶起对方:“不必如此!我就是请贺兄来当护卫的,你要是粉身碎骨了,还怎么找回家传宝物啊?”
贺当关深深叹气:“小人家世落魄,就算真的找回家传宝物,照样守不住。若是赵执事真能寻回解忧爵,还请自行处置。”
按照贺当关最初的想法,他是要将解忧爵进献给公卿贵人,凭此谋得一官半职,好让自己一身剑术有用武之地。结果现在赵黍就给了他这机会,而且还是来到金鼎司这种前途光明的新设衙署,早就心满意足了。
赵黍笑道:“如果真能找回解忧爵,我确实打算好好钻研一番。”
两人还在闲聊,就有仆从赶来:“赵执事,怀英馆的人到了。”
“终于来了!”赵黍带着贺当关一起,兴致冲冲地来到院外,就见石火光身后跟着十多名馆廨生,紧张中略带兴奋地指点议论。
“这么多人?”赵黍有些意外。
石火光说:“首座来信,说是金鼎司这边要人手帮忙。原本同行的另有十几人,不过他们在东胜都有家宅,所以先回去拜见父母了。”
赵黍不解:“人多是好,可金鼎司也不是什么人都收啊。一些术法修为还不够的馆廨生,还不如留在怀英馆里继续研修。”
石火光解释说:“他们也不是来金鼎司的。罗希贤和辛舜英即将成婚,他们是来送礼庆贺的。”
赵黍恍然大悟,怀英馆中也确实不乏卿贵高门出身的子弟,虽然过去没有明说,但罗希贤在这群人里面算是当之无愧的领袖。
当朝大司马之子、戡平匪患的大功臣、怀英馆年轻一辈的翘楚……如此身份和名望,成婚之际有众人庆贺,一点也不奇怪。
安顿好怀英馆修士,赵黍将金鼎司内众人召集起来,相互认识一番。
“这位前辈叫石火光,是我怀英馆执教,在祭造法物、炼制法器上造诣精深,就连赵某也是受其指点多年。”赵黍当众介绍起来。
可石火光依旧受不得众人目光注视,只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对了,这位道友是崇玄馆的郑思远。”赵黍示意边角处的青衣男子:“他在祭炼符箭上有独到本事,我也要向他讨教。希望诸位今后在金鼎司能够摒除门户之别,炼丹祭器之余,多交流心得体悟,彼此扶助、进益道妙。”
郑思远显然没料到赵黍会当众点自己的名,也不敢胡乱言语,有些惶恐地拱手揖拜。
“此外,关于灵材的调度取用,司内也有大致规条,想必诸位都听说了。”赵黍言道:“金鼎司不比别处,此间灵材乃是从国中各处开采,一点一滴皆是民脂民膏,若有有贪渎私窃之事,朝廷也会依律查办。赵某虽为执事,亦不能置身事外。”
依照符箓、丹鼎、法器三科,赵黍给众人安排了一些简单事务,其中最为紧要还是符兵。
不过这事无需赵黍动手,因为石火光这次来到东胜都,居然带来一批自己祭造的符兵。
与赵黍最初匆忙潦草不同,石火光在怀英馆花了一番心思,对符兵祭造之法大加改良,光是这段日子,就让石火光搞出“销蚀阴刻法”、“熔铁包铸法”、“镶玉藏符法”三种方式。
被赵黍单独叫来参与符兵祭造的郑思远,听得一愣一愣,赵黍和石火光你一言我一语,或争论包铸法是用铁水还是铜水,或探讨化金石销蚀兵刃是否不利于符咒祭炼,到最后甚至聊起把昆仑玉镶嵌进兵刃中,是否会导致将士为了钱财,将符兵倒卖给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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