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然而邸报里也提到,近来贼寇军容阵型不同于往日,虽然远远谈不上强军劲旅,但也进退有序,明显是经过操训。
韦将军还在邸报中提到,他曾看见敌军后方旗令,就是赤云都昔年所用。因此认为赤云都乱党已经完全统合了星落郡剩余贼众,不是过去那种散兵游勇了。
看到这里,赵黍脸色微沉。当初在狱所刑房里,他还斥责过赤云都放纵贼寇劫掠行凶,没想到杨柳君他们没有放任自流,而是真的在整顿贼寇,如今甚至卓有成效。
“怎么?赵符吏好似顾虑前线战事?”王郡丞喝了一口茶:“放心好了,如今三万大军皆已到达,匪患风头大减。韦将军用兵如神,把他们逼到西北方几个县,不日就能攻克城廓,还星落郡一个平安。”
赵黍放下邸报问:“王大人觉得,星落郡匪患的根由是什么?”
王郡丞表情一肃,挥手让书吏仆从退下,坐到赵黍旁边:“我知道,前任郡守横征暴敛,大失民心。许多百姓也是为求生计,不得已而从贼。但事情总要一步步来做,不可能匪患正盛时就要姑息绥靖。倘若可以,我倒是希望只杀贼首,让其余百姓各还乡里。”
赵黍无奈:“可这回贼首却是一帮有修为法力的乱党妖人,不好杀啊。”
“赵符吏接下来有何打算?”王郡丞转而询问:“如果想要多添功劳,也可以去前线。”
“先不急。”赵黍说:“之前听说方老爷病倒了,似乎与我调制的香料有关,我先去探望一下。”
……
当赵黍再次来到方家宅院时,并未被家丁健仆拦阻,得知方老爷病情缓和,正在后花园歇息。
穿过后院门洞,赵黍瞧见之前那位守门的老仆,拿着扫帚打扫地面,没有抬头多看赵黍。
方老爷坐在一张躺椅上,旁边有婢女端来茶水,他看见赵黍正要起身,对方抬手示意:“方老爷不必起身,今天是我上门请罪。”
“哪里的话!”方老爷让婢女退下:“赵符吏请坐……听说先前家里下人冒犯了赵符吏,言语上很是不妥,老夫已经教训他们了。”
赵黍笑道:“方老爷不必苛责,他们也忠心为主嘛。这也怪我,先前没有言明,这庆云龙烟香禀性燥烈,一次不宜用得太多。”
“跟香料无关,老夫年纪大了,前些日子受了风寒,好几天下不了床。”方老爷言道:“唉,这些年腿脚是越发使不上劲了,也没法到处跑。”
赵黍说:“怀英馆中不乏适合常人的导引按摩之术,不如让我小试一番,或许有助筋骨膂力。”
“大可不必。”方老爷摆摆手:“赵符吏事务繁忙,老夫怎敢让赵符吏劳动?小毛病罢了,天气再暖和些就好。”
“方老爷可是天禄军都尉,为我华胥国立下汗马功劳,我不过是略表敬意。”赵黍不依不饶,上前搭住方老爷手腕。
方老爷脸色一惊,原本松弛的身子紧绷起来,本能躲开赵黍。
此时就听得破风声从后袭来,一柄细刃直刀横在赵黍颈上。原来是那扫地老仆,从扫帚木柄里面抽出兵刃,以极快身法逼近赵黍身前。
可赵黍好似早有预料般,手不掐诀、口不念咒,眉间飞出虎纹符篆。扫地老仆见状毫不退让,电光火石间,刀刃轻轻一抹赵黍脖颈,却像在铁板上滑过,只勉强蹭破油皮。
金风一卷,扫地老仆被瞬间出现的神虎真形摁倒在地。神虎张口血盆大口,将老仆脑袋咬住,却没有直接扯下。
“住手!”
方老爷从躺椅上跃起,抬手成爪,意图扣拿赵黍臂膀。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见老迈病弱之态。
赵黍左手翻掌,低喝一声:
“定!”
气禁一发,方老爷四肢动弹不得。赵黍扬袖抖出青玄笔,朝地虚划几下,暗黄土煞涌起,缠住方老爷双腿,令他无法腾挪移动。
这场战斗几乎是一个照面就结束了,方老爷虽然摆脱了气禁,双脚却是陷入泥沼一般的土煞缠缚。武人搏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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