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更难得的是,赵黍不仅能用心实务,哪怕面对自己不熟悉的事情,甚至能向郡府中官曹佐吏讨教。这是那些脚不沾尘、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无法做到的。
而且考虑到他还是怀英馆首座的学生,这样的身份未来前途远大。按照王郡丞过去的做法,就应该好好趁这个机会与赵黍结交,未来说不定能因此仕途高升。
可惜如今王郡丞只想办好眼前剿匪事务,对于未来前途不太在意了。
“对了,崇玄馆那边可有什么动静?”赵黍问。
“没有。”王郡丞叹道:“或许我要庆幸梁公子当时没有急于出手,否则仙将能把半座盐泽城给劈了。”
赵黍没有跟王郡丞明言崇玄馆的状况,尽管他不喜欢梁朔,可是难以频繁召请仙将这种事,还是不宜让太多人知晓。不论怎么说,如今仍然要靠这位梁公子坐镇盐泽城。
而且跟其他馆廨开始投身于剿匪之事不同,崇玄馆依旧是过去那副高高在上、不务俗事的作态,外人想要了解他们的具体情况也不容易。
回到城东小院,赵黍检查一下金甲符祭炼的情况。
在获得石火光所送的金城永固印后,祭炼金甲符简便许多,如今赵黍不用每次到校场开坛行法,只要在城东小院找一处空地,以金城永固印为枢纽设下法坛,便能自行采摄太白星煞、祭炼甲片。
虽说这个过程远比赵黍自己行法要缓慢,但胜在不用另外花心思精力,大不了再安排人手看护法坛,防备妖祟侵犯。
一开始赵黍还觉得,未来凭借此法,就能源源不断地产出金甲符。可是后来前线将耗光术法效力的甲片送回盐泽城,赵黍发现甲片本身竟在快速锈蚀。
经过石火光检验,他认为用废旧甲片寄附金甲术,顶多只能重复三两次,不可能永无止境地祭炼运用。
而且赵黍用来祭炼金甲术的甲片,都是经过特地挑选、沾染战场凶煞之气的,这事让赵黍颇为犯难,只得去信韦将军明言实情,让他派人收拾战场时,把废弃甲片一并送来盐泽城。
“麻烦啊,符咒说到底,就是将气机灵韵暂时凝注寄附,一旦施展发动出来,符咒效力便会消耗一空,连带灵材物料也会损耗。说到底就像武备兵甲一样,打仗可真是个烧钱的活计啊。”赵黍盯着法坛沉思良久。
灵箫言道:“寻常符咒法物气机浅薄、灵韵简陋,自身不成格局,纵然不施展发动,其中气韵也会随时日迁移而消散。真正能长久随身的还是法器。”
赵黍感叹说:“见识过杨柳君的能耐,我就知道单凭自身修为与术法,连在他面前自保都难。我又不像罗希贤那样,一人一剑就能杀入敌阵,肯定要仰仗各种法宝器物。”
“取长补短,理所当然。”灵箫又问:“那你打算炼制何等法器?”
赵黍回到自己房中翻箱倒柜,最终在箱底找到一个玉手镯,青碧无瑕、光润如水,他看见到后轻轻叹气:“这是我娘亲留下的,通体以昆仑玉雕琢而成。”
灵箫言道:“这手镯所用昆仑玉品相颇高,是接近地脉根砥的玉髓,受清气凝炼已深。这等天材地宝,你倒是藏得严密,连我也不知晓。你的母亲来历不简单。”
“她……”赵黍沉默片刻才说:“她也是修仙之人,听父亲说,她的宗门在五国大战中被灭,本人受了极重的伤,修为尽废,偶然被父亲救起,两人因此结下缘分。不过在我的印象里,娘亲大多时候都是卧病在床。”
灵箫察觉赵黍情绪:“你对自己母亲似乎并无多少怀念。”
赵黍撇嘴说:“我不是那等迂腐之人,但那时候刚刚传来父亲阵亡的消息,哪怕、哪怕再过几年也好,何必那样绝情!”
“你母亲为何离开你?”
“她的师兄弟找上门来。”赵黍冷哼一声:“说什么要重振宗门,而且还投靠了东胜都的贵人,几个人兴高采烈地走了,没过多久便传来她改嫁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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