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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老夫的确不知道他居然沉沦至此,只知道苏州府民间曾传言过‘陈烙铁’这个绰号,老夫以为此事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没想到...”
胡惟庸面色难看,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面色凝重的说道。
他的确没想到陈宁居然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至于贪墨银子的事,他也的确不知情。
“现在知道也不晚,但如果你还是觉得我做错了,我也无话可说。”
胡非冷哼了一声,同样耍起了脾气。
“没有没有,如果事实真如你所说,那你做的非常正确,如果老夫知道此人是这样一个人,之前也决计不会跟他有任何来往。”
胡惟庸一看自己的儿子摆起了脸色,急忙说道,脸上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
其实他真正生气的,或许并不是陈宁的死,而是自己的儿子忤逆了自己的意思,有损他的威严,虽然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一直在忤逆自己的意思。
但不同的是,如今的胡非,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而是变成了京师中真正的风云人物,这让对权力近乎于痴迷的胡惟庸来说,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好了,陈宁的事从今天开始便翻篇了,不过最近这段时间你还是小心一些为好,防止有人利用陈宁的事对付你。”
胡非摆了摆手,有些疲累的说道。
他在想方设法的保这个老东西,可是这个老东西却一再给他出难题、
“为父知道了,我儿费心了。”
胡惟庸笑了笑,憨憨的说道。
看着胡惟庸一脸讨好似的神情,胡非忍俊不禁。
一直守在院落中的春蝶听着屋里逐渐平复的动静,终于松了口气。
...
皇宫。
养心殿。
“韩卿,陈宁之事不是已经了结了吗?你怎么又把这件事和胡相之间扯上了干系?”
朱元璋面露不悦的看着监察御史韩宜可,一脸疑惑的问道。
就在刚才,监察御史韩宜可进宫觐见,声称陈宁之所以胆敢如此胆大妄为,是因为胡惟庸在背后做靠山,进而弹劾胡惟庸结党营私。
“陛下,虽然陈宁已死,可是这件事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微臣听闻,陈宁此人是个阳奉阴违之人,生前曾与胡相十分交好,想来二人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
韩宜可沉着脸,倔强的说道,丝毫没有注意到朱元璋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空口无凭,这些都是你的猜测罢了,休要胡说。”
朱元璋看着韩宜可,沉声说道。
“陛下,如果您不信微臣,可命检校暗中搜集证据,一定能够查出胡相与陈宁之间的关系。”
韩宜可坚持着说道。
“够了!如果胡相真的与陈宁关系匪浅,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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