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死的。
有这一想法,他们也不好再绑着田大用,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就丢到了张冲这。
谁知这田大用到了张冲这,话还没说个两句,就要加入自己。
这让张冲大喜,因为他知道这人在别人眼里是个五寸丁,但在他眼里,这人头顶的弹窗上,清清楚楚的写着:
“骑术,精通”
这人是个好骑手,队伍里就缺这样的好骑手。
但细聊后,知道这田大用竟然是老叟的儿子。
张冲才恍然,为啥那老叟一个劲劝自己别动手。
原来是他儿子就在这坞壁做徒附。
但这让张冲犯难了,老叟死前的那抹笑容,一直困扰着他。
他也对老叟的死有愧,他不想再让他儿子跟着自己再犯险,所以有了上面的对话。
谁知,这叫田大用的,扑通一声跪下了,他哽咽的说:
“将军,感谢你活我们一丘人性命,但然后呢?”
“然后?然后什么?”
张冲有点反感了,这有点贪得无厌了,难道想我养他们一辈子?
田大用低着头,没看到张冲神色,他继续说:
“将军,这世道已经是力者生存的末世。
我们丘的人就算有了粮食,也会被其他豪强再抢去。
与其最后空欢喜,为何还要做呢?”
张冲气了,他站起来,一脚踢开这人,反问道:
“反正不会改变结果,就不做吗?
这是什么混账话!
你有多久没回过你们聚落了?
我们在那见到你父母的时候,他们如野兽一样饥寒交迫。
全家没有半点粮食,能蔽体的,只有一件破烂单衣,还是全家共用一件。
你在见过乡人的凄凉,就不会说为何还要做的混账话。
能有一日粮,就能有一日活,而能多活一日,就有希望,就是不同。
而且,今个我再说一个,以后我张冲所做的,也会有无数人说。
何必呢?
结果最后还是要失败的,还是要和过去一样的。
但我就要告诉你,我们可能救不了天下苦难人,但只要我们见到了,我们就要救。
救一人,就有一人能活;救一时,就有人一时能活。
你说该不该做。
而且就算我们失败了,都死了,也要让那些豪强们清楚,我们小民从来不可欺。
再说,不做又怎么能知道,我们就不行?”
张冲说的这些,田大用有些听懂了,有些又越听越糊涂。
不过被张冲踹倒后,他还要勉力再跪时,被张冲一把抓住了胳膊。
“你阿爹生你下来,不是为了让你给人下跪的。
我也知道你是个好汉子,你回去把你阿爹先葬了,然后再看要不要跟来。
到时候你就和分粮队一起走。领头的你也认识,就是送你来的那位小哥。”
说完,张冲不等田大用说话,就挥了挥手,让田大用下去。
田大用,暗淡着就要下了高台,突然灵光一闪,冲着台上的张冲,喊了一句:
“将军,您能给我起个名字吗?
我觉得大用还是无用人,想您给我起个名。
重新再活一遍,这一次就为自己。”
张冲听到了,他没吭声,只看着台下的这个五尺丁,想到了老叟临死的笑,突然有些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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