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知道苏新柔与白若烟的感情,宜疏不宜堵,她只需给苏新柔留下好印象便够了,其他的便也不想拦着。
苏新柔的泪又涌了出来,跪在地上谢恩。许久才站起来,重新磨墨。
“你手累不累,别忙这忙那了,歇会吧。”周旖锦搁下笔,见她有些心不在焉,说道。
苏新柔“嗯”了一声,放下手中的墨,呆呆站在一边看周旖锦练字。
这样静谧的夜晚,不禁让她想起来小时候,母亲便是这样坐在烛火下,一针一线的绣手帕衣裳,来补贴家用,忽然又眼睛一热,有些想家。
不知何时,她对周旖锦早已卸下了心防,外人怎样说她都不理会,只觉得贵妃娘娘心地善良,是自己既敬重又亲近的人。
这一坐便到半夜,苏新柔忍不住催她就寝:“娘娘,冬日晚上天寒,早些睡吧。”
周旖锦收起字帖,书桌上已摞了几十张纸,终于心情静下来,想到方才瑶妃的表现,又眉目一肃,有些盘算。
“明日你再去趟翠微宫,叫张才人来,本宫有去,就在外面等着您,行吗?”
自从张家出事以来,张才人父亲姐妹皆死,又失了玥国皇帝的宠爱,被送来齐国。
魏璇在齐国的这几年,从府邸到皇宫,母亲身边大小事物大都要他来过问。
他为了不惹母亲生气,即便心里怀着报仇的决心,也从不在母亲面前展现他任何聪明与谋略,反倒像常常装作这样年龄乳臭未干的半大小子一样,会缠着母亲撒娇,让母亲宽心。
张才人低下头,看到他眼里满是期待,也拗不过他,说道:“去凤栖宫一时半会儿恐怕回不来,你记得派人同夫子说一声。”
“是,母亲。”魏璇轻轻笑起来。
不请安的日子,周旖锦素来还是要赖会儿床。
她揉揉眼睛,走到窗边,远眺着已经枯的只剩柔弱枝干,披了一层雪花的海棠树。
看见苏新柔走过来,问道:“张才人来了吗?”
“一大早就到了,在雪地里站了好一会儿。”苏新柔叹了口气。
“怎么不请她进去喝杯热茶?”周旖锦惊了一下,心中不解。张才人年纪有些大了,一直站在雪里,恐伤了身子。
苏新柔,那只小白头翁像认出了他似的,关在精致的金笼子里,一个劲儿“啾啾啾”嚷个不停。
不出他所料,这一会儿时间,小白的每一根羽毛都被养的油光水滑,已经快吃成一个胖嘟嘟的小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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