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处,就是歹人藏身之处。”
因为知道身份,汤宗一直防着车在行。
“黄豆?!”纪纲明白过来,“也就是说,现在汤大人和车小子都已经落在了歹人手里?!”
想到这里,他再不淡定,立刻从桌上拿起绣春刀就准备去面圣,可还未迈出房门,便又停步,转念一想,心说现在汤宗和车在行在歹人手里,自己若是面圣,封锁新都,那歹人必然知道图谋败露,这样岂不是白白害了汤宗和车在行的性命?
三年前在杭州府时,周洪宗和凌晏如领兵围攻馆驿,他却高坐城头对峙耿璇,对馆驿中的状况丝毫不关心,更别论汤宗性命,现在在这立功之际,他却对汤宗的性命如此上心,确实可谓难得。
“不能冲动,得冷静。”纪纲心中焦急,尚且自我安慰,考虑片刻,他做出了决定,回头对月娥道,“夜深,你先不要回去,就在这里。”
说完便自己一人出门而去。
他对自己的实力极为自信,未免打草惊蛇,决定先不做部署,自己一人前去救人,等救下汤宗和车在行,确保两人安全,再行安排面圣及抓捕歹人之事。
夜色下的新都皇宫,静谧地让人恐惧。
紧邻外庭的三大殿之后,有一座观星台,属钦天监管辖,用于夜观天象。
这观星台高耸异常,是整个皇宫最高的建筑,顶部有一阁楼。
汤宗被两个锦衣卫带着进入观星台,旋转着上了阶梯,来到了阁楼之上。
推开门,汤宗观察,只见这阁楼不大,六尺见方,中间有一茶台,相对坐着两个老者饮茶,见汤宗进来,纷纷转头看向他。
其中一人年纪苍老,白须皑皑,脑门锃光瓦亮,是个和尚,汤宗见到他顿时大惊失色,“傅洽,你怎么会在这里?!”
“哈哈哈”那和尚哈哈大笑,“汤大人别来无恙,当年在诏狱,你说是非善恶非我佛家就能评判,你说的不错,用几句地藏经来惩恶扬善,不过是骗人的鬼话罢了,还得付诸行动,所以老僧今日便出现在了这里。”
他的确就是傅洽,永乐十六年,黑衣宰相道衍临死之前求皇上朱棣放了他,朱棣同意,现在他重获自由也已经两年了,相比于当初在北镇抚司诏狱,他只是脑袋重新剃光了。
汤宗闻言不语,转头看向另一人,只见这人年纪更大,身形消瘦,佝偻着身子,皱纹老斑布满一张老脸,双眼秽浊地都险些睁不开。
汤宗细细观察,确定自己不认识,“你又是谁?”
“呵呵呵”那老者闻言也是一笑,右手颤颤巍巍抬起,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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