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宗闻言感慨,“在行,当初我言你生性鲁莽,不适合做官,现在看来是看错了,这一年来,你立功无数,还将要迎娶常宁公主,可是出乎我的意外。”
车在行低头,笑了笑,“原来大人已经知道了。”
汤宗点头,“只是虽说你出门自立是好事,但我更想你在我身边,这将近一年来,没有你再旁,我可是有些不习惯,夫人若是知道了,也怕是要难过一阵子。”
车在行闻言感慨,“这些年来,大人夫人视我车在行如己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说罢端起酒盏,“大人,在行敬您一杯。”
汤宗看着他端起的酒盏,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前盛满的酒盏,却没有举起,“在行,今日我有要事在身,这杯酒我还喝不得。”
车在行闻言一滞,眼神中稍显冷意,“大人想去面圣?”
汤宗点头,“不错。”
“大人可是发现了什么?”车在行放下酒盏问道,目无表情。
汤宗看着他,没有说话,房间内的气氛显得诡异起来。
“哎——”
良久,汤宗忽然一声长叹,“看来我今日是哪里都去不得了。”
车在行闻言一滞,面露惊讶与惶恐,却是转瞬即逝,诧异问道,“大人何出此言?”
汤宗看着他,“在行,从你进门我就知道了,你不必再装下去了,在我面前,你隐藏不了想法。”
车在行闻言显得惶恐起来,有些不知所错。
汤宗继续,“你跟了我五年,可却从未走过应天府的金川门吧?”
车在行闻言更是一惊,双眼紧紧盯着他,“大人,你都知道了?!”
汤宗将身前的酒盏移向一边,“建文四年六月十二,当今皇上屯兵金川门外,谷王朱穗和李景隆开门应降,皇上引兵而入,眼看京师就要陷落,监察御史连楹以文人之身叩马行刺,被捉拿之后抗词渎谏,责问当今皇上道:以臣篡君,可谓忠乎?以叔残侄,可谓仁乎?背先帝分封之制,可谓孝乎?”
他看着车在行,“一番慷慨陈词,让当今皇上无言以对,他恼羞成怒,立即命典刑官问斩,连楹慷慨赴死,皇上还不放过,将其尸体扒皮抽筋,弃于金川门,还抓来其九族,尽皆问斩,那日,血水漫街,惨不忍睹,百姓哭嚎”
“别说了!”汤宗说到这里,车在行突然身体颤抖,面目狰狞,大声喝止。
可说完之后又有如同一个受伤的孩童,掩面悲痛痛哭,语气软了下来,哽咽道,“大人在行求您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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