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哦,刚刚有人来报丧,说是大人的一个同寥刚刚过世了,大人有些伤感罢了,一会就好了。”
“哦。”夫人陈氏闻言稍稍心安,随即白了白眼,“老爷也是,朝堂上十个有九个都是想着怎么害他,有什么好伤感的。”
汤宗数次下狱,都是被人陷害,导致她对朝廷里的人一个都没有好感。
车在行假装笑了笑,“夫人早些休息。”
等他回到外堂,汤宗已经躺在床上醒了过来,老泪纵横,伤心不已,嘴里喃喃念叨着程汤的字。
两日来,他为了程汤的安危是费劲心机,可谁想他居然走了,一切都做了无用之功。
玄武也是哭个不停,但不敢大声,怕又吵醒母亲,整个里堂弥漫伤感的氛围。
良久,众人情绪稍稍稳定,汤宗要车在行将他扶起,问玄武道,“玄武,到底怎么回事?你师傅到底是怎么去世的?”
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事发太过突然,冥冥之中觉得很是蹊跷,心中有许多疑问待解,必须问个明白。
玄武泣道,“爹,我去了无想山,却发现师傅已经走了,于是求方丈派人通知了您,我自己则去一路追师傅,可来回折返几次,却怎么也寻不到,正想着师傅是牛车,没那么快,可能走了其他路,正要再去寻找,可没想到碰见百姓正拉着师傅的尸体回无想寺,他老人家已经去......去世了。”
程汤已经先行去北京行在的事,无想寺的和尚已经传过消息了,汤宗是知道的。
他现在关心的是程汤到底是怎么死的,“你确定你师傅是摔下了悬崖?”
“师傅摔的血肉模糊,到处都是伤,血都已经流干了,至少已经去了一天了。爹,通寥大师已经安排无想寺众僧给师傅超度亡魂,准备三日之后按照佛家的规矩火化安葬,因为师傅牵扯过大,我不知如何处理,这才急匆匆回来告诉爹,路上正好遇见了车评事,于是一起回来了。”
一旁的通寥突然跪地,“大人,老僧此来是求罪的。”
说完便呜呜哭泣起来,汤宗将要车在行他扶起,“方丈大师,守常兄的死与你无关,你为什么要求罪?”
通寥哭道,“三年多前,通寂师弟前来无想寺想要出家,可老僧却怕他是前朝旧臣,担心牵连无想寺众僧,便没有同意,后来在他的一再恳求下,老僧只能代师赐了他法名,让他在寺内做了个俗家弟子。”
汤宗闻言伤心道,“守常兄命苦哇,我知道,大师赐于他通寂的法名,就是想让他不要再沾染尘世。”
“大人说的不错,前几日大人来了无想寺找他,老僧便惴惴不安,担心他给寺里带来无妄之灾,通寂师弟也知道老僧的意思,第二天便自己牵了两头牛带着准备好的药材去了顺天府,老僧并没有阻拦,果然,前天夜间锦衣卫就来了无想寺,当时老僧还暗自高兴,觉得幸亏他走的早......”
通寥说到这里突然说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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