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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理?没有理!威胁?拿什么威胁,就是有,他也不怕,找人说情?这人要是懂得什么是情分,脸皮也不会这么厚了,恐怕就只剩下送钱了,不过这就不是一点银子能解决得了的了,况且,他还没钱。
自己堂堂一个三品大理寺卿,如今却只能干瞪眼。
汤宗正想着,伸手摸到了在怀里揣了十几天的牛胃残片,心道,“纪纲这次做的事当是皇上的意思,性质虽恶,但影响不到纪纲,要想救出在行,恐怕还是得从奉天殿的案子上着手。”
他唤来管家汤福安排轿子,去了锦衣卫。
汤宗有了办法,他虽然不怕纪纲,但也不想因为此事与之闹出矛盾,若是能和平处理自然是最好。
他折返锦衣卫,让纪纲很是惊讶,稍稍一想,便知道汤宗是干什么来的了。
汤宗已经不是所谓的“重大嫌疑之人”,纪纲派人将他客气地请进客堂。
“怎么,汤大人重回我锦衣卫,是忘了什么东西,还是这些天在我这里住习惯了?”纪纲笑眯眯问汤宗道。
汤宗看他一眼,“忘了一个人和两千五百两银子。”
“汤大人说的人是车在行吧?”纪纲也不打马虎眼。
“不错,车在行是我大理寺评事,朝廷命官,纪指挥使既然已经将其他官员都放了,为何还不放他,这恐怕说不过去吧?”
纪纲笑笑,“汤大人,不是我纪纲要驳你老面子,这车在行可放不得。”
“为何?”
“他不是因为奉天殿刺驾的案子被抓进来的,而是因为当街行刺我。”纪纲说到这里故作愤怒,“汤大人,你可不知道,当时可是把我吓坏了。”
汤宗知道他会如此说,“纪指挥使,你是一等一的大内高手,车在行一个毛头小子怎么会不自量力行刺于你,而且还是大白天?”
纪纲看他一眼,鼻子里发出一道冷哼,“汤大人,论嘴皮子我不如你,可他行刺我是真真切切发生的,锦衣卫可是有好多人都看到了。”说完笑着道,“汤大人,这小子嘴硬性子倔,平时怕是也没给你添麻烦,他又不是你儿子,你管他做什么。”
汤宗知道要他放人没有那么容易,直接说出自己的底线,“纪指挥使,那两千五百辆银子汤某就不要了,你把人放了。”
纪纲闻言故作惊讶道,“哎呦,汤大人,那两千五百两银子可是赃物呀,你哪能就这样给了纪某。”
他这已经不只是嫌少了,根本就没打算还,“况且,我若就这样将那小子给放了,不给点教训,这面子往哪搁,以后这上万人的锦衣卫我还怎么带呀?”
看着纪纲那做作的表情,汤宗皱起了眉头,“纪指挥使可能不知道,车在行是我派去查访奉天殿刺驾案的干事,干系重大,这件事本就是误会,你何必抓住不放呢?”
“呵呵......”纪纲听完笑了起来,“他是汤大人你派出去查访刺驾案的干事?查出来个什么?贡品故障,意外所致?”
说完见汤宗脸色不好看,“不过汤大人,你刚才有句话算是说对了,这的确是个小事,放了他也不是不可以。”
汤宗看他笑眯眯的神色,知道肯定不是啥好事,“纪指挥使有什么事请说。”
纪纲道,“这件事原本是想在诏狱里与你说的,可惜汤大人也知道,我公务缠身,实在太忙。”他其实是原本要拿放了汤宗做交易,可没想到还没开口朱棣就下令放人,“汤大人,山东莱州府的那个案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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