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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越倒是丝毫不顾及她的颜面,当着阮筏昝箖绥的面前教训她,但还是口硬心软:“谁叫你起那么晚?小姑娘家家的,说出去不嫌丢人?你看谁以后敢要你。等着,我叫人准备。”
直至乌越离开,此时此刻的气氛不比方才,愈发阴森,乌悯能清晰感觉到自己脖颈上血管的起伏。
除了乌悯,其他人都是坐着的,乌悯自然是不可能站着的。
她步伐轻快,拐着弯直接坐在木椅上,她用手勾了勾自己的几缕青丝,目不转睛看着昝箖绥。
乌悯挑的是昝箖绥旁边的位置,也是离阮筏最远距离的位置。
昝箖绥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她,视她若空气,身上隐隐约约散发着戾气。
而阮筏就不一样了,少年眉如墨画,鬓若刀裁。似伫立在巍峨高山的高山,远在天边,触不可及。浑身上下透着洒脱俊逸,就那样毫不避讳的盯着乌悯。
乌悯能感觉到这灼热的目光,她故意的。
故意不去看他,故意不回应他。她知道现在阮筏的心思,只要去看他准能对上挑衅的眼神。
估计阮筏被打的苟延残喘了都不会相信,这个他一直盯着的女孩,早在自己从未见过她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关注了他,毕竟这件事很洸洋,正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乌悯还曾经在簇艽面前吹嘘,自己起给这个故事的外号——
熟悉的陌生人。
最后,肯定是不出意外的被簇艽嘲笑了。
追溯起当年的那次讨伐冕棠,他身为敌国小将军,稚嫩得很,却与父亲一起并肩率领士兵一起攻打冕棠。
冕棠陨落那夜,她忘不掉,血流满城,腥味遍布,嗅起来都是呛鼻的臭味。
那时刻的她也只不过才髫年,便好像品尝了白寿的痌瘝,痛苦蔓延至四肢百骸。
而与此同时,阮筏他束发之时便荣得皇帝夸赞,从小生在腰缠万贯的家,无人敢欺,甚至无数姑娘倒贴。
这让一个亡国的公主怎么咽的下去这口气?
所以乌悯自小便开始观察这个小将军。
发现他虽然身为一个奋勇杀敌,浴血奋战的小将军,可是还是不免落俗,也沉醉于花容月貌。
所以乌悯采用美人计。
乌悯喟然。
昝箖绥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很是不满的抬眸看她,眼神锋利,极为厌烦她肆无忌惮的目光。
“再看收费。”
“别这么抠门嘛,”她回过神来,看向昝箖绥的眉目染上几分轻柔,声音宛转悠扬,沁人心扉:“你啷个勒跟好看。”
昝箖绥冷笑一声,不吃她这套。
阮筏明显听完了两人的对话,单侧嘴角微挑,语气懒懒散散,还带着挑逗之意:“你看那块木头做甚?我也不错啊。”
“……”昝箖绥全然无视,颇为无语。
阮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乌悯如释重负,连呼吸都似乎没有方才那么困难了,像是万千风霜凝聚成一座冰山却一瞬即逝的融化。
看来是还不知道昝箖绥是她的未婚夫?不然为何问的出来这种话?甚好甚好。
“阮小将军自然也是好看的,这叫做就近原则。”她勾唇一笑,不容置疑的真切,将虚伪掩藏在心底。
闻此言,阮筏指尖划过刀鞘,触碰到细细的触感,趁她猝不及防的时候,再扬起眸看她,若有若无的撩拨:“他不给你好脸色,坐我身边呗,近水楼台先得月。”
近水楼台先得月,类比起就近原则,好像是比较划算。
乌悯如桃花般的唇瓣颤动,刚想说什么,乌越就踏着成熟稳重的步伐进来了,一下子所以话像是骨头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咽下去也不是,说出来也不是。
他抖落肩膀上皑皑白雪,又理了理衣襟与袖口,见到衣裳上一下不然才吐气,注视着他们缓缓道:“准备的急切,二位莫要嫌弃。”
“乌大人这是什么话,”阮筏抢先一步回答,急促而笃定:“乌大人不嫌我们麻烦才是。”
“鸢尾,你与他们一同去,带个路。”他垂眸,看不见眸底闪过不可言喻的情绪,但很快恢复:“我去思考一下刚刚的问题,不久便会给二人答复。”
鸢尾是乌悯的小名,但是乌越平时不这么叫,因为只有不生气或者稍微乐呵点的时候才叫,平时嘛就叫——孽女。
这两个人?没有乌越?那岂不就是烫手的山芋到她的手上了?
她这么爱说话,万一穿帮了呢?岂不完蛋?
乌悯刚想说什么,对上乌越沉着而坚定的眼眸,里面充斥着母庸置疑的意思。
行吧行吧,比起那两个人,这个显然更有威慑力。
毕竟现在可是在乌府,他们不能拿她怎么样,但乌越可以用狠辣的手法教训的她吃不了兜着走。
乌悯似乎背负着重大的任务,她昂首挺胸。
事实上,她确实背负着重要的任务,左肩一个小将军,右肩一个大少爷。
乌越蹙眉:“又不是让你上战场,不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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