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再猜。”她勉为其难挤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此刻好似有一条蛇蜿蜒爬行在她身上,打了个寒噤。
“那你猜猜我要干什么?”乌越不答反问,一手捏着木板,在自己手上轻轻浅浅的拍动着,明明在微笑,眸里却能读出:我要打断你个逆女的腿!
乌悯毛骨悚然,声音若隐若现的颤抖:“我不猜。”
“那你下来,我告诉你我要干什么。”
“您可是要杀女来平怒气么?”
“莫不然?”
“父亲,虎毒不食子。你可以打我大姐、二姐、三姐,但决不能打我啊,我还小。”
她咽口水,随后继续磕磕绊绊道:“不是你说同姐姐们说,我还小,犯错是在所难免的嘛,宽容些,父亲莫不以身作则?”
乌越青筋暴起,深邃的目光里忽闪忽现不可遏制的怒火,艴然不悦。
这么僵下去也不是法子,乌越宠乌悯是普天之下人人皆知的事,宠她爱她不刻薄她,可是也都知道乌越对她也是最狠的。
列如,年幼时派四姊妹在烈日焚荒下,叫她们半蹲不动,但凡有丝丝懈怠就处罚不得食饭,只为了锻炼她们毅力。
那日,她比任何人都多坚持了一盏茶时,便换得丰盛美酒佳肴,可至那以后,她接受了乌越破天荒的命令,她每次都要比别人多做,别人优异,她就必须更加才华横溢。
教三姐妹们莫要尤云殢雨,切忌旖旎儿女情长,对于乌悯却道不受任何人囹圄,挣扎处处桎梏,心无拘绊,身无藩篱,仅与所爱之人携手束缚镣铐在这盛世江山。
经历自小的磨砺,本想乌悯能不负众望的含霜履雪的才,但终究还是成了瑰姿艳逸、倚姣作媚之人。
毕竟——
这才是她,任性跋扈、娇气做作、胆大妄为、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缺点集于一身的她。
三位姐姐也不知是该嫉妒或是心疼。
“你先下来,挂在上面丢死个人。”乌越怒气渐渐褪去,即便眼中的寒意未褪去,仍平心静气道:“我可丢不起这人。”
知道他是不善表达,明明是关心却硬生生说成是丢人现眼,不过这样趴着确实不太好受。
踯躅一会,娇气的乌悯决定不跟舒服作对,便乖乖爬下去了。
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的安全着落,乌越挑眉,不禁嘲讽:“如此熟练,想必越墙早已是乌小姐的家常便饭了吧。”
他话里有话,乌悯装傻充愣,睫毛弯弯,傻兮兮笑到:“不敢当不敢当。”
“我可没有夸你。”
“我知道我知道。”
搞得你很光荣似的。
乌越板着一张脸,严肃的走了起来,回头看向乌悯,不耐烦道:“愣着做甚?跟上。”
“哦……是,父亲。”
走着走着,她突然想起来“管理不当”的温穆,有些纠结,父亲向来可不是诛故贳误的人,错误就是错,没有什么误不误,都要严惩。
算了,反正受苦的不是她,关她何事?
她走在乌越身后,瞧着他挺直的腰背,坚硬的脊梁,不由赞叹:一把年纪了,还如此厉害。
“父亲,你还在气头上吗?”
“……”乌越回头看她,眼神似一把剑,满脸写着“你看我像是不生气的样子吗?”
此般模样,乌悯倒抽凉气,缄默不语。
他似乎在忍耐住乖戾,语气出奇的平静,似乎早就轻描淡写刚刚那事一般,慢悠悠道:“你可还记得娃娃亲?”
话一出口,乌悯便明白了他心里打什么主意。
娃娃亲确实是在她年幼时有的,两家都没有要退婚的意思,相处融洽和睦,从未发生过争执。
两家相互挟持,互相包容,虽说乌越在这诺大的地方也是个受宠的官,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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