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烧香,其它时日,不经现任观主招唤,不得上山打扰清净。
这是仙灵观一脉的规矩,很不近人情,传了五百多年。
是以仙灵山上大多时候都显得冷清。
张闻风却不进门,进了门得烧香,他不便耽误太多时间,道:
“下回再来二师兄家中做客,今日有事,想请二师兄上山,帮忙值守道观,不知二师兄可有闲暇?”
张闻行已经猜到是请他上山,忙应承道:“观主客气,我这就随你上山。”
“二师兄请带上佩剑。”
张闻风见二师兄急着出门,轻声提醒一句。
遣散下山的师兄师姐们,人手有一柄师父赐予除邪护身的佩剑。
“观主稍等。”
张闻行顿时心中有数,山上出事了。
他转身匆匆进屋,取了长剑佩在腰间,顺便拿了一叠绘制的黄符收入袖内和怀中,戴上斗笠出门,关拢院子柴木门,与观主离庄西去,什么都没有多问。
张闻风离去前,抬头看了一眼庄子南边他家老宅方向。
他有大兄、二兄和三姐几位至亲人,大兄比他年长太多,看着都差辈份,没甚么亲热可言,大侄儿比他还大两岁。
待他长到十二岁时候,爹娘相继老病故去。
那时候二兄有自己的孩儿要养,三姐远嫁了,剩下他孤苦伶仃一个人在破旧老宅。
守三亩薄地度日,年小力弱不善打理,收成自是不行,自春到冬饱一顿饥一顿,缺油少盐,稀汤寡水日子过得很苦,很苦。
幸得庄子里亲邻帮衬接济,熬了半个冬。
那年冬天格外寒冷。
他痩得干蕨菜杆子一样,眼绿筋青,风都能吹走。
饥寒交迫缺衣少吃又伤风寒病,他实在熬不下去。
听从二兄奉劝,背上破行囊,用稻草捆住脚杆和两个破烂布鞋,杵着木棍,像个小叫花子,很坚决地往北方五里外的仙灵观去了。
当年他个头小腿短,步伐无力,走走停停歇歇。
花了一个多时辰,差点饿晕在上山的最后一段山路冻死,是下山采买回来的二师兄发现,把他背了上去,灌霜糖热水救活。
师父让他先当学徒三年,日常洒扫,下地干活,若是能学会识字背经书,传授的初浅吐纳功法练出气感,考核过关便正式接纳为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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