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说您出差去了。”
池州办事还是让人放心的,简子晏眼中的焦灼淡了下去,就如同他整个人的精气神,在听到母亲安然无恙的消息之后,仿佛别无牵挂一般,即使在阳光下,都苍白得仿佛要随时融化了。
看着这样的简子晏,池洲心中忽然升起无与伦比的恐惧,他急于抓住些什么,顾不得多想,就快速打字。
“翁建柏已经被逮捕,只需要先生输入密码,他就只能伏法了。”
简子晏看了眼屏幕,目光随即转向自己的双手。
原本纤长有力的手指,此时包裹着厚厚的绷带与手指夹板,那是被翁建柏一根一根掰断的,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养好。
池洲看到他的目光,恨不得当场扇自己一巴掌。
这个时候提这些做什么?为什么不让先生安安静静地养伤,反而让他想起那些残酷的事?
但是他本来就不会说话,现在要用打字,一着急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紧紧握住手机,手心满是黏腻的汗水。
如果是以往,以简子晏的细心和体贴,一定会注意到他的不自在,并且主动接过话题,转移这令人尴尬的气氛。
但此刻,简子晏仍然神色淡淡的,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说:“我告诉你密码,你记一下,然后直接上报吧。或者给我做个开腹手术,在存储器离开我身体的瞬间,它会自动上报的。”
池洲的神色由惊愕到凝滞,他目光沉沉地望向简子晏,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几分他真正的想法。
不一样,现在的简子晏,和他记忆中任何一道剪影都不相似,陌生得仿佛是另一个人。
“怎么。”简子晏扭过头,目光冷淡,“一定要我‘亲手’发送吗?也可以,等我一下。”
说着,他就低头打算把自己手指上的夹板给扯下来。
这举动吓得池洲肝胆欲裂,他顾不得打字,又不敢碰简子晏,简短而急促地蹦出一个“不!”。
只是简单的一个字而已,简子晏的脸色霎时又惨白几分,他不得不停下来,稳住晕眩的头。
池洲的脸色比简子晏也好不到哪去,他双手虚虚地按住简子晏,嘴唇微颤,无声地念着两个字:“先生。”
简子晏目光终于柔软了一瞬,他侧过头去,沉默良久,叹息一声。
“现在翁建柏已经被逮捕,如果不赶快把证据交上去,难道还要等他找机会再次翻盘么?”他声音虚弱微哑,满是无力,“池洲,你是我认识最久的同伴,发送密码必须有电脑辅助,这件事现在我自己做不了,除了你,我还能信任谁?”
除了你,我还能信任谁?
池洲心神俱震,他看向简子晏望着窗外的侧脸,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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