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虫鼠蚁从洞里地里钻出来。
刘夫人刚来那两天,几乎被吓到精神崩溃。她这辈子顶多在县城大牢见过几只老鼠,何曾跟蛇、蜈蚣这些软趴趴的东西共处一室过。
不过,等她发现便宜儿子不怕这些蛇虫鼠蚁后,便24小时跟在李俏俏身边,连睡觉都要拽着对方的衣袖,倒是不再像嫌弃狗屎一样嫌弃人家了。
牢房硬件环境恶劣只是其中的一方面,最糟糕的还是伙食问题。
汤州大牢的伙食别说跟县城大牢比了,连他们来时路上硬成砖块的窝窝头都比不上。
一日两餐,餐餐馊饭。
如果只是吃到发酸的饭菜,都算好的了,要命的是,有一半往上的时候是臭的。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汤州靠海,当地人多以出海捕鱼为生。
所以,汤州大牢的伙食多以海鲜为主,而且是不新鲜的海鲜。
北边来的人本就容易水土不服,再吃点隔夜的馊臭海鲜,结果可想而知。
李俏俏在心里默默数过,自从被关进汤州大牢,他们这一行犯人又因水土不服没了十二个。剩下的,有一个算一个,都瘦的脱了相。
就在刘夫人已经可以坦然面对从她脚边经过的老鼠时,负责监管犯人的朱提辖终于姗姗来迟。
朱提辖来的时候,手里提着笔和名册,把还活着的犯人分成了两部分。
一部分将被送去当地驻军做苦役;另一部分原地释放,自谋生计,但前提是不得离开汤州府的地界,且每个月月初要到衙门口点卯画押,否则,将被当做逃犯处置。
让李俏俏松了口气的是,刘世昌及其家眷属于后者,不用去军中做苦役。不然,以她现在这副单薄羸弱的小身板,真说不好还能坚持几天。
刘世昌的家眷,除了刘夫人,就是儿子刘闻野。他的父母没有出现,很有可能早些年间双双故去了。
反正,应该不是死在了流放途中或者汤州大牢,否则,按照古人百善孝为先的思想,他跟刘夫人这会儿应该抱头痛哭才对,而不是找个没人的地方,质问她把刘闻野弄哪儿去了。
大约觉得李俏俏是个什么都不懂或者翻不起什么风浪的孩子,夫妻俩吵架并没有避开她。
这使得李俏俏在进入任务两个月以来,第一次接收到相关人士的庞大信息。
她一边旁听,一边默记,一边还要忙着思考和梳理,颇有几分好学生在课堂上听老师讲授知识时的如饥似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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