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一动,瞬间朝着某个方向看去。
没一会儿,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另一面的山上上来,竟然直接朝着她这边走过来。
景娴半眯起眸子,抓起兵工铲,躲在荆条丛后面。那人要是过来,她就一铁锨把人给砸晕。
那人越走越近,似乎知道她在这儿似得。
就在景娴准备动手的时候,她听到那人在喊:“嫂子?景娴?我给你送衣服来
了!”
这……这不是宋峥吗?
她站起身看到宋峥也很警惕,站在不远处的地方,恰好躲开她的攻击范围。
景娴挑眉,惊讶的问:“你怎么回来了?”
“商南臣让我给你送点吃的,送点水,还有军大衣。四点多以后就很凉了。等到太阳落山后,气温直线下降。你穿这么点肯定不行。这还是在山里,山里本身就比外面冷上好几度。”
景娴穿上军大衣,看到包子也没客气就直接坐下吃起来。
军用水壶里的水不热乎了。
但是不是冰的,就是凉白开,喝着也不会拉肚子。
景娴吃完,就催促宋峥:“你赶紧走吧,从山上下去,被老乡看见,到时候举报你,你就完蛋了。还有,你车里的那个东西,最好今天就交上去。那东西可别留在身边过夜。”
“时间还够,我等会儿再下去。”宋峥也不放心把一个女人丢在山上。
景娴指着树说:“我上树等着去,你等下把铁锹递给我就行。”
说着,景娴拍拍手,穿着军大衣爬上树。
在宋峥目瞪口呆的视线中,疑惑地问:“难道许凝不会爬树吗?”
宋峥摇头。
别说许凝,就是宋宁也没爬过树。
景娴觉得他大惊小怪:“村子里的姑娘,除了个别的,基本上都会爬树。不爬树怎么摘杏吃?”
很有道理。
既然景娴在树上,只要她不出声,也没人会想到她躲在那里面。
天一黑,啥也看不清。
躲在树上是真安全。
宋峥这才放心,景娴再催促他走,他就真的走了。
风哗啦啦的。
看着有点恐怖。
还时不时有点动物的叫声。
远处还要狼嚎,听着距离很远,估计在里面的山沟里,轻易不会出来。出来可能会饿死,深山里还能有活路。
景娴靠在树上还犯困,她裹紧军大衣,闭着眼睛假寐。
另一头,商南臣第一次把车子开到飞起,原本两个小时才能抵达军区,他愣是开了一个小时多了点。
从家门口经过的时候,把东西拿下去放在家里,对几个小子说:“晚上我和你妈就回来,你们半夜听到动静也不用害怕。这是你妈给你们买的山楂糕,别吃太多,吃点就睡觉吧。”
说完,他给景娴拿了一件棉袄,还有一双棉鞋,装在景娴放在炕梢的布兜子里提着就走。
“魏师长在吗?”
商南臣在门口敲门。
没一会儿,魏师长亲自出来开门,看到商南臣面容,惊讶地问:“小商,进来说。”
商南臣敬了个礼,沉声说:“师长,我有事向您汇报!”
“有什么事进来说。”魏师长笑呵呵地让商南臣进来。
“师长,事情紧急,就在这儿和您说。”商南臣担心景娴,一刻钟都不想耽误。
魏师长惊讶,站在原地等着商南臣汇报。
商南臣凑过去,压低声音,快速地把事情说清楚,然后站直身体等待指示。
“可是真的?”魏师长震惊地看向商南臣。
商南臣点头。
魏师长沉思片刻,说:“这样,你带人开着车把东西拉回来,我在办公室等你。”
商南臣开车去部队,正好轮到陈保民值班。
他把人叫上:“选两个排的人,开两辆卡车跟上,然后带着……”
装金子要用到各种工具,商南臣安排完,陈保民立刻就去找人。
不到十五分钟,所有人员准备出发跳上车,跟着商南臣出军营。
这时候别看天已经黑了,其
实不少人都没睡觉,坐在外面聊天。
“这是干啥呢?大晚上还带兵出去?不会是又打仗了吧?”有人好奇的说道。
赵秀芝摸着黑在摘晚豆角,听到这话就说:“打仗也打不到咱们这儿来,操这个闲心干啥?有这个闲心,你还不如关心关心别的。”
王红梅上次被赵秀芝怼的心里窝火,这会儿有点阴阳怪气地问:“嫂子,那咱们还能关心啥呀?”
“你爱关心啥关心啥,问我有用吗?”赵秀芝也是个棒槌。
王红梅咬着牙,咽下这口气,故意把话题往景娴身上引:“对了,前些日子不是看到部队开车来景娴家了吗?听说从他们家拉走不少东西呢。”
“那是粮食,是种子。”赵秀芝还真知道。
这事儿动作大,瞒不住人。
更何况,家家户户都挨着,有点风吹草动,恨不得整个军区都知道,怎么可能瞒得住。
有人幸灾乐祸地问:“他们家粮食出问题了?”
“可不是么,大问题。”赵秀芝冷笑,瞅了眼说话的那个媳妇,故意大声说,“人家景娴啊,当医生能治病,给人家当媳妇,种地也好。她种的那个土豆,特别的大。种的稻谷,每天都过去收拾。家里的玉米,也是如此。每天勤勤恳恳,一刻都不闲着。”
“她种出来的粮食,个个都能当种子。”
“这要是能提高粮食产量,那可是大功德一件啊!”
赵秀芝当时也不懂,还是听吴占福说的,她这会儿就是把吴占福的话重复一遍。搞得跟自己说的似得,骄傲的抬着下巴,像一只神气的大公鸡。
王红梅气的起身就走,赵秀芝还在后面喊她:“王红梅,你不待一会儿了?”
“回家,该睡觉了。”
王红梅翻着白眼,往家里走。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搭理赵秀芝。
明明之前赵秀芝最讨厌的就是景娴,现在恨不得跟景娴穿一条裤子。
这种女人真是墙头草。
景娴打着哈欠,透过树叶,望着星空,让自己不去想地上的金子。
她害怕多看一眼就心疼。
商南臣和宋峥两个人,很有默契谁都没说要分金子的事儿。最后顺其自然的决定把金子上交。
一箱子就值几百万了。
不能想,想了根本克制不住自己心里的贪念。
也不知道商南臣和宋峥是怎么做这一点的。
她是真的佩服。
景娴天马行空的想着,忽然听到了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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