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姓徐。”
商南臣说完这话,扭头看景娴,夫妻俩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感受到同一种情绪。
“上次我去你家就感觉到你那个继母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她手段这么阴狠。我们上次去你爸那边的时候。她还装作不认识我。搞了半天,你的一举一动人家早就打听清楚,就连你的媳妇是谁,从哪里来的,都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或许……”
景娴未说完的话,也被商南臣想到了。
“你是说她和刘彩兰有关?”商南臣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压的极低。
景娴点头:“我怀疑是的。”
商南臣皱眉,心里也在猜测她继母和对方是不是有联系。
“而且,我还怀疑为什么婆婆那么巧就死了。还是在公公升职之后,她才得病死的。这个病也来的太巧了吧。”不是景娴阴谋论,而是有些事情一旦你产生怀疑,就会联想到很多想不通的事情。
仔细一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商南臣脸色十分难看:“这件事要仔细查。”
“你不要自己查,我建议你去找上面的人帮忙。看看谁家的家属被渗透了。”
景娴想起上辈子曾经看过的一本宅斗小说,本来是无意间拿到的,也不知道是被谁塞到医学著作的这边的书架里。
小说里写着,一个大家族的千金小姐,在亲生母亲死后,她母亲的庶妹嫁过来当侯夫人,成为她的继母。继母过门,对她很好,对她从表面上看比她娘对她还好。
甚至为了她不愿意生孩子。
后来,她的哥哥坠马,继母每天在那边伺候哥哥。可谓是尽心尽力。
她哥哥还是废了。
侯府的继承人不能是个残废,老夫人催继母生孩子,继母还是不愿意。还是老夫人命令人换了她的避子汤,她才生下侯府的继承人。
而她因为去公主府参加宴会,差点被人……
是她娘留给她的丫环救了她,她躲在暗处,听着丫环被辱,听到继母在门外说的那些话,觉得继母说的话很不太对。
等继母看到床上的人是她的丫环,而不是她的时候,脸色有一瞬间的错愕。
细心的她发现继母可能并不是像她认为的那样。
她想查也没有能力。
整个侯府早就被继母掌控起来。
她甚至前途未卜。
为了报仇,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现,还和从前一样,实际上心里急的不了。
哥哥废了,她处心积虑进了宫。
一步一步成为最受宠的妃子。
跳出侯府,站在更高的地方,讨好她的人太多了。
哪怕她只是怀疑,就有人替她去查清当年的真相。
她才知道,她娘不是被父亲冷落郁郁寡欢才死的,而是因为继母给她娘下了一种慢性毒,身体慢慢垮下去才会死的。
她哥哥坠马不是意外,是人为的。
她哥哥的腿明明可以治好,是继母细心的照料,让哥哥永远都只能跛着脚。
看到这里,景娴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恐怖的事情。
她看着面色凝重的商南臣,不得不再次说出心里的猜测。
“商南臣,你好好查查婆婆的死因。我听丽娟大姐说,婆婆死后没多久,商副市长就娶了姓徐的那个女人。如果那个女人有问题,迫不及待想要成为商副市长的爱人。你说她会不会选择给婆婆下毒,让婆婆身体慢慢地败坏下去,最终坚持不住死去。给她腾地方?”
“还不清楚,先查再说。”商南臣转身又走了。
景娴没拦着,万一这事儿不是她胡思乱想,胡乱猜测,而是
真实发生的事情的话。景娴不敢想,商南臣会是怎样的反应。
“应该不至于,可能就是我想太多。”
景娴说完,心里怎么也不安定。
她绕到后院,看着自家快要成熟的玉米,又到前院去。
葫芦到差不多个头了,就摘下来吃了。
一棵秧子上就留下三个葫芦。
不然其他的葫芦长长就会被气死,直接化了。
现在葫芦秧上,有一个大葫芦,还有小葫芦,什么大小都有。景娴打算用来舀米,舀面,剩下的做水瓢,或者是泔水舀子等等。
景娴还留了种子。
等着明年继续种。
黄瓜现在是晚黄瓜,有景娴在,晚黄瓜也不算晚。
景娴看着韭菜地里特意留的韭花,趁着孩子们和商南臣不在家,一口气直接给催生了。
韭菜的香味浓郁的让人很想吃韭菜盒子。
景娴没有把所有的异能用光,还留了一点点。
免得自己真的异能空空,瘫坐在地上连屋子都进不去。
她把韭菜割下来,开始挑韭菜花,打算做韭花。
商南臣没回来,她就慢慢挑,后来孩子们回来,孩子们跟着她一起挑。
收拾干净的韭花洗好了放在那边,等着明儿一早上她去借农场的石磨用一用。
等到半夜,景娴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听到开门声,她瞬间睁开眼。
过了一会儿,商南臣带着凉气从外面进来。
他摘了帽子把衣服放在炕梢,然后又去外面洗澡。
锅里的水还是热乎的,商南臣担心吵醒景娴和孩子们,就到外面去洗。
等人进来才发现,景娴不知道啥时候醒了
“吵醒你了?快睡吧。”商南臣上炕躺下。
景娴问他:“说了吗?”
“说了。刘彩兰这边查不出来什么。井红玉和孙文欣那边也只问出一个徐清萍。要不是你的提醒,我恐怕根本想不到徐秀英那里去。上面的对此很重视,这件事儿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已经派人去查了。估计很快就能有结果。”
商南臣低沉的嗓音压的很低,要不是景娴听力好,又离得近,估计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那就好。”
“就怕徐秀英不承认。”
商南臣最不担心的就是这一点,他担心的是老头子。
不是因为担心老头子受不了这个打击,而是担心老头子被牵连,他们一家对他来说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他要是一个人都无所谓,可是景娴怎么办?
他才说要给她平静的生活,这么快就要被打脸了。
景娴听到他的话,还以为他真担心这个就说:“以前她在暗处,现在她在明处。二十多年,都没有被人发现,还能暗中搞事情。她肯定非常得意。估计早就放松警惕。再说,二十多年里她干了多少事儿,怎么可能一点马脚都不露出来?”
“你说的对。”
他的媳妇怎么这么好。
商南臣原本没什么心思,结果现在又来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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