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小毛,看了看福生,又看了看铁蛋,最后低下头没说话。
反正他肯定是听话的孩子。
“走吧。”
商南臣站在门口喊景娴。
景娴又拿出五毛钱给大毛:“你们要是饿了,就自己去供销社买点东西吃。不要饿着自己。”
大毛看着手里的钱,郑重其事地说:“妈,我知道,你去上班吧!”
景娴一怔,随即笑着说:“那我和你爸去上班了。”
“去吧,我会看着弟弟们的。”大毛脸上终于浮现一抹笑。
景娴转身跟商南臣一起出去,出了院子,景娴才问商南臣:“你听见了没有?那俩孩子叫咱们爸妈呢!”
“虽然他们的名字不改,从今天起他们就是我们的孩子。”商南臣眼睛有点红,转头没看景娴。
景娴知道他是难过,如果战死沙场的人是他,他的孩子可能也会被战友收养。
“谢谢你,景娴。”
商南臣嗓子有点哑。
他是真心感谢景娴。
如果他死了,他的孩子肯定被战友收养。
他没死,熬过来来了。
看着自己的孩子吃那么多苦,商南臣当时觉得杀了那些人都不解恨。可他是军人,手中的枪是不能对准老百姓的。
现在他战友的孩子到了他家里,能这么快融入进来,除了铁蛋和福生的功劳,还有一个就是景娴的功劳。
她什么话都不说,用行动让两个孩子感受到家的温暖。
他们是发自内心的叫他们爸妈。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如果不是你把我从盛市带出来,我可能现在被井家人缠上了。生活绝不会像现在这么安定。你对我的好,我就汇报在这个家里。你想收养那两个孩子,我也不会不同意。”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选择的男人是喜欢自己的,是从未结过婚,没有孩子的。
既然她没有遇见那样的人,遇见了商南臣,那就是命运的拿安排。
商南臣人很好。
有时候很傻,也是一个大男人。
很多事情,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他会忍让。可他又是个很疼老婆的人,她提出的建议,他都会慎重地考虑。
这样的人很难让人不喜欢。
景娴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她只觉得和商南臣生活很满意。
到目前为止,她对自己的婚姻很满意。
商南臣转过头看着围着蓝围巾,只露出眼睛和鼻子的景娴,眼底裹着化不开的温柔。
此时,两人走到路口。
景娴停下来,蹙着眉看商南臣:“家里又多了两张嘴,日子会艰难很多。要是前几年,我师父还在的时候,别说十里八乡,就是承德的人都赶着毛驴车,走上两三天亲自过来接他去看病。家里定然是不愁吃喝的,可现在不行。就算我师父留下的药方,也不能随便鼓捣。”
商南臣觉得景娴话里有话:“你想卖药方?还是卖药膏?景娴,这事儿不行。”
“我不卖。”景娴微笑,“咱们这可没有中医,全都是西医。西医能干啥,只能做手术。调养身体什么的,还是中医最拿手。而我最擅长的就是制药。你们不对肯定很多人身上有旧伤,比如腿。肩膀,腰什么的疼。吃安乃近没啥用,治标不治本。想要彻底解决,还要看中医。”
“景娴,你的东西再好,咱们也不能卖。”只要有人举报,景娴就完了。
轻一点下放,重则丢了命。
他沉声说:“钱的事情我会自己想办法,你不要担心。”
“你一个月就那么多钱,能做什么?就算是有奖金,也就那么两次。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我不能空有一身本事没地方用。”景娴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早就想过了,“我知道你们部队会开荒,会种地。我呢,也想要一块地,自己种地。分给我荒山也行,我可以种药材。闲暇之余,你们部队里有人受伤了,可以过来找我帮忙看一下。我不要钱,以物易物不犯法的吧?我给人家看病,治好了人家的病,人家拿两个鸡蛋,送我点粮食,我收是应该的吧?”
商南臣算是看明白了,景娴早就想好了。
现在只不过是通知他而已。
“你会治病的事儿,我会帮你宣传。另外,你还要上班,没时间种地,这个地就算了。”他不想景娴那么累。
他一个大男人要赚钱养家,她上班赚的那么多,已经是帮了大忙了。
“地的话,也不用太多。我觉得我种田还有点厉害。再说,收秋的时候,孩子不是也会放假的吗?”景娴的异能可不只是催生,植物系异能用得好用处非常大。
她不求别的,只求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孩子们吃好饱尽量吃好。
“我到时候去问问。”
部队上开荒,都是战士们自己去种。
从来没有说分给军属的。
商南臣碰到政委宋继东,他犹豫一下,追上去问:“政委,咱们军属也能开荒种田吗?”
宋政委听到这话,语气温和地说:“这件事儿组织上也考虑过。现在随军的家属很多。可是咱们这边能提供的岗位有限。有些军属的工作是直接调过来的,正好有对口的单位接收,工作就能解决。其他的军属不少都是从公社上过来的,没有工作。这些人没有收入来源,日子过的紧巴巴的。要是去开荒的话,就能解决很多家庭的困难。本来,我们还有点犹豫,这样等开春就把开荒得地划分出去。”
商南臣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脸上神情也松快下来。
忽然,他想起另外一件事儿表情又凝重几分。
商南臣去带兵训练,太阳落山才带着人回来。
回去的路上,他碰到了魏师长面色难看地站在不远处,一只手扶着腰整个人都佝偻着。
商南臣忙上前把人扶住:“师长,你这怎么了?”
“老毛病。”
大冬天,魏师长额头上全都是冷汗。
“您没去医院看看吗?”商南臣扶着魏师长往回走。
魏师长走路的很慢,甚至腰都不敢用力:“看了,没用。”
商南臣忽然想起景娴说的话,但是没敢说。
等回到家,他才跟景娴说魏师长的病情。
“估计是以前战场上留下来的病根儿,我看着脸色很难看,整个腰都直不起来。阴天下雨的时候,还不知道要多疼。听说看过医生,也没啥用。”商南臣真的不是为景娴的事儿,他是真的担心魏师长的身体。
魏师长可是十几岁就参军,打过不知道多少次仗的人。
景娴没轻易开口,听商南臣说完,仔细分析过后,才说:“我没看过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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