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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的手臂飞了出去,手臂还没落地呢就立刻长了回去,秋意泊无奈再度弃剑,换了一把……他试了三十八把长剑,将此处除却锁链中那把殷红如血的长剑都试过了遍,可无一能对女鬼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秋意泊的目光落了那柄长剑上,斟酌着是否取用它。
女鬼身形飘忽,下一秒就出了秋意泊的面前,秋意泊只觉得手臂上一凉,不必去看知道是被女鬼抓着了。他心脏狂跳,身上的金光咒不知为何半点作用都没有起——金光好端端的,没破没损耗,但抓自己胳膊上的手却是真实存的。
他无奈伸手拔剑向女鬼挥去,入手便是一惊,他本以为会是什么血煞冲天,邪佞『惑』人的魔剑,可入手刹那却是一股清正凉意自内升起,长剑一挥,一道血红的剑气便自剑上溢出,剑气方碰到女鬼,对方的身形便如烈日冰山,融化于地。
秋意泊喘着气,垂目看向了手中长剑。
手中之剑剑身细长,通殷红,偶尔闪烁过一抹鲜红的流光,它很,说一句得惊心动魄都不显得过分。
他看向了石碑,上面写着一飘逸的字迹:剑名留情,凌霄宗洗剑峰第三十二代弟子晏朔云所配,于造化之劫陨落。
这是他便宜师傅的配剑……?
秋意泊凝目看向了其他的石碑:剑名若水,凌霄宗凌霄峰第三十二代弟子王若水所配,于忘情之劫陨落。
剑名离情,凌霄宗千叶峰第三十二代弟子邱恒所配,于忘情之劫陨落。
剑名任我,凌霄宗苍焰峰第三十二代弟子……于忘情之劫陨落。
剑名随然……于忘情之劫陨落。
……此处三十八把长剑,皆为凌霄宗三十二代弟子所配,五峰皆有,陨落的原因全是忘情之劫。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凌霄宗有个传统,遇上‘忘情’这个劫数渡劫失败的弟子的剑全葬一起?还是他是因为同一个劫数陨落的?总不至于是因为同一个人的同一个劫数一道陨落葬一起的吧?
凌霄宗以五百年为界限,每逢五百年便顺延一代,外门每十年一次的春宴都会启试炼,内门则是每百年才会启一次试炼。每次试炼择取外门弟子数量不限,内门弟子则只择取四十九位,取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之理。
整个三十二代弟子,哪怕次次收满内门弟子,那就二百四十五位弟子,搁这儿就有三十九个于忘情劫……这得是什么缘分才能让接近四十号情种凑一起?
别看这个数字好像看起才六分之一,想想实际上能晋升到这个境界的有多少人。此间朔云道君是合道期,其他人想必不会太低,秋意泊是不相信一届弟子个个都能修到炼虚合道的境界去。
比如到了秋意泊这一代,凌霄宗已知只有五个真君,就是说这五百年间整整二百多号人,只有五个人脱颖出成了炼神还虚大能并且活了下。
其实还没算上被临时提档隔代收徒的那些。
秋意泊这一届内门弟子全是三十六代弟子,但是修真最明显的好处就是活得长,哪怕了还能留下残魂。他被三十二代的朔云道君收入门下,所以是三十三代。温夷光、秋『露』黎等人分别被三十四代的离安真君、流宵真君收入门下,就是三十五代。其他没有被收为亲传弟子的便是三十六代。
更遑论还有通过外门大比入内门的弟子,五十年一次的外门大比,每次取前三,五百年有三十号人了。
那日寒山正殿中牵引魂灯之时,他可清楚的见到第三十四代弟子的魂灯只有十几盏是亮着的了,更别提他所三十三代的魂灯几乎已全灭,只有那么一二盏还苟延残喘。
算一算这个时间,可真的不是很久。
三十六代与三十三代之间如果一个踩着尾巴一个踩着,最多不过隔着两千五百年罢了,最少的只有一千五百年,按照修到化神期能活一千五百岁,修到合期可以活两千岁算,能修成大能的成功率已低到了一个恐怖的数字了——这还是凌霄宗这种底蕴深厚,道统直指无上大道的门派。
秋意泊几乎可以确定约莫两千年前发生过一次大劫了,伤惨重,这一劫将四域内所有炼虚合道的大能一扫空,可能是之前的泷河之役,有可能是朔云道君这边的忘情之劫,更有可能是别的目前他还发的,但这劫数必然是比较残酷血腥的,否则哪这么多大能留下残魂找人传承道统?
真活到寿终正寝的,就不说万年,几千年时间还不够找个徒弟传承?大能是活得长,但不是脑子有病,非等到后才找徒弟。
上凌霄宗的一年,秋意泊不是全忙着学习,有意无意他找奇石真君之流打听过消息,奇石真君对衍天宗掌门衍天真君还是有印象的,按他说那一门全是神棍,张口就是乌鸦嘴没个好事儿,但一入衍天宗后弟子轻易不得出山门,连四域大比和天地二榜他都不参加,更别说其他了,不是偶尔会冒出一句乌鸦嘴,全修真界都快忘记有这么个宗门存了。
上一回衍天真君出门还是两千年前,就是衍天真君拜入衍天宗那会儿。
——他爹和他三叔那时候都没出生,怎么就得罪了对方?难道是秋家再往上的祖宗辈儿得罪了?但他问过,秋家往上两千年间,最有出息的就是他爹和三叔了,还得加上个他,其他的祖宗最高就是金丹期巅峰,没能跨过元婴就陨落了。
真有仇,衍天真君这个时间段把秋家灭个百次都绰绰有余了,非等他爹和三叔都快成真君再报复?这不太合理。
这当中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可能与两千年前大能批量陨落有关。
事关身家『性』命,秋意泊不得不慎重。
他叹了口气,盘腿坐了下,将忘情剑横于膝,算了,都了,暂时出不去,这些剑看着怪可怜的,他不给人保养保养?他刚好研发了几个新口味的油膏,不知道它喜不喜欢?
他一心向善做好事,绝对不是眼馋人家的构造。
玫瑰香味的油膏沾上了涂上了殷红的剑身,剑身轻鸣,秋意泊连忙给它擦去了,换了一个雪松香味的,对方仍是轻鸣,还有把自己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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