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这回---都是老大的本事,200两呀,200两,他当乞丐前庄子里最有钱的理正也不一定见过这么多银子,一想到银票在老大怀里揣着,他就心痒痒。
“是巧舌如簧,学字的时候就发呆了,我看,到了一季,山上发月银,没有你的,丢丑不丢丑。”
脑袋被重重敲了一下,已经不再面黄肌瘦的毛孩儿缩了缩头,偷眼小意讨好,连声嘿嘿,于归知道,他这样就是认错了,不好认而已,再深入劝下,不能给柴溪树敌。
“嘿嘿嘿,不是老大我嘴巧,你什么时候见过秘方药,秘方豆腐,甚至打铁的小技,谁家有个一招鲜,不是藏着掖着,肯拿出来的,都是过不下去了,比如你外祖,传了3代的木工活不肯传给你娘这个女儿,你爹这个女婿,带进棺材里,你才成个臭要饭的,这菜谱,小家小户,没有个大世家的背景,谁能得了?还空手套白狼,空手哪得白狼,狗崽子都没有。”
说着话二人已经进了酒楼对面的小饭铺子,没有伙计招呼,自己坐下来,满是脏污看不出原色的破木桌,甚至有短了腿有接茬的,与对面门脸都处处精致相比,这里就给赶脚儿行路的提供个不挨饿的热汤饭的地方。加上几个食客震天响的吧唧嘴声音,难听是难听,满是奔波的生机勃勃,四处漏风的店也感觉是暖风了。
“两碗汤面,猪油炖个白菜!”
于归吩咐了,店后不知道是老板还是伙计大声应了,他兀自吹下破板凳,没有敢靠近桌子,毛孩儿则不同,他可是当了5,6年的乞丐,这可比破庙干净多了,一屁股坐下,忘记刚才老大的话,只顾着抱怨于归抠门儿。
“老大,咱们有200两呢,今天---嘿嘿,开个荤?”
讨好的笑,把瘦脸上的毛都挤成内凹形,丑上加丑。
“这是主子的银子,主子的,刚才的话都白和你说了。”
毛孩儿脑袋耷拉下去,这个荤是开不了了,早知道让别人跟着了,自己屁颠颠的自年后跑了几个城,天天吃的---吃的是比山上好些,但是和他期待的可差远了。
“再加一盘猪脸,肥点的!”
毛孩儿脸上开了花,老大还是疼他的,最便宜的猪脸也好歹是肉。
于归岔过警告劝导,乞丐群里,要么能打,要么能自己要来干净完整的干粮,才能被信服,柴溪还是要靠她自己,自己看着不过头儿就是了,毕竟,她救的又不是毛孩儿他们——到山上从来就不只是让他们吃上饭这个好处,还有每天被团团看着扎马步,石昭弄一大堆,什么越高墙,什么爬破渔网,过水沟,扛石头跑,折腾怪怪的花样儿,都是怨气,懒久了,就连他都想找个墙根靠着晒太阳,偶尔一句:大爷可怜可怜我吧,多少自在,何况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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