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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春雨淡然摇头,“无。”
“那就更奇怪了耶,按照这位叔叔的意思当年你喜欢我爹,然后在三个人同行的情况下,选择跟我爹之外的人‘小梅阿姨’双双喝到神志不清,最后滚到了同一张床上发生关系,还被我爹瞧见了。这很不合理啊——”
路·侦探·北拿着自己的那一双筷子当话筒,现场来一把名侦探路北剧场版演出。
随机采访一旁柜台内面宽体胖的客栈掌柜,询问他,“掌柜的,你说这种不跟心上人喝酒反而跟无关的路人甲喝酒,是不是很奇怪?”
掌柜第一次遇到这种稀奇的事情,下意识点头回答,“奇怪。”
“而且这两个人不是喝一点助兴哦,是喝到连男女都分不清的地步,你们那天吵架了吗?”路北将筷子话筒又转头举到园春雨跟前。
“没有。”园春雨语气平静。
那一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临时有事出门一趟,等他回到临时住所时就看到了那样的画面。
“没有吵架,那请问这位叔叔你为什么会好端端的喝到醉烂如泥呢?”路北象征性的将筷子往他面前举了举,不等他回答就将筷子重新举到一杯发型很金毛狮王的大叔跟前,眼神真诚的问了他一个问题,“大叔,你喜欢喝酒吗?”
“喜欢,这世上哪个男人不喜欢喝酒?”金毛狮王版大叔说罢就提起桌子上的酒壶,畅快的饮用一口:“爽!”
“那大叔喝了那么多酒肯定知道,这个酒一旦喝多了男人就会不行吧。请问一个不行的男人你们是怎么酒后乱性的呢?”
路北将筷子重新举到了兰溪跟前,示意他回答这个问题。
兰溪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呆滞在原地手脚冰冷,无法动弹。
“这位叔叔看起来是很难回答这个问题了,我想我也懂我爹当年为什么会失望离去。”路北垂下头,语气忧伤又感叹。
客栈内的看客们,跟门外那些无意中听到八卦话题都围过来的路人,纷纷点头。
尤其是在他们看到了园春雨那张脸,再看看那站立着身姿就摇摇晃晃的前任。
一时间纷纷指指点点起来,“刚才那位大哥说的对!这两个人就是郎有情妾有意,故意选了一个时机将关系给捅上了明面来!”
“你没听说他刚才还说自己先跟那位坐着公子心意相通,你相通后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其他人,不就是想齐人之美嘛?”
“啊……原来他还打着这样的主意啊!”
“那是,这种人我以前见得多了,见一个爱一个自以为自己了不起人人都爱,以为只要花言巧语几句别人就会乖乖听从他的安排。”一名胡子都白掉的老汉,满脸嫌弃。
路北听着四周围的议论纷纷,深吸一口气指着正在吃花生米的不问师兄,扬声道,“所以我爹当年在想清楚真相后,就决定远离这样没有真心还虚伪的人,并且找到了新的人生价值!”
信·人生价值·阳眯着眼睛看着那张口胡说八道的家伙,缓缓将手心里的花生米捏成了粉末,扬了。
路北看着那扬成粉末的花生米默默打了一个颤,强行稳住抖动的双腿接着道,“接下来就有了我们,我爹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想必这一点不用我再多解释大伙也能够看的出来。”
全客栈上下所有客人,将门外路过停留的路人面对这句话,非常肯定的点头认可。
毕竟那一张桌子上坐着的人,不管是故事的主人公,还是这一次解说全场的主持人,或者是那位主人公后面重新找到了对象。
每一个人的颜值加起来,都让客栈老板怀疑自家的祖坟是不是冒青烟了。
本来这样出色到只看一眼就不能忘记的颜值,他们今天一共看到了六道。
再看看旁边被衬托的土里土气的另外两名主人公。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开口劝说兰溪,“你们那点事情都过去了多少年了,如今大家各自重新找到了幸福人生,各自安分过日子不好吗?”
“对啊,你看看人家在离开你之后,这家庭和美的画面你作为一个前任,刚才就不应该冲出来说话。”
“这么大年龄了,还让人家一个小孩出来跟你讲道理,羞不羞啊。”
看客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将兰溪说的无地自容,再也无法留在这里任由路人点评闪电似的从客栈内冲了出去。
“兰溪哥哥!”小梅气急败坏的一跺脚,也跟着追了出去。
老旧故事的主人公走了一半,剩余的路某人也一脸抱歉的招呼客栈掌柜的,“为了一点家事麻烦大伙听了这么老大一段费脑子的事情,掌柜的给每桌都来上一份招牌菜,再加一壶好酒,钱算在我账上。”
“好好好!客官你快坐下。”
掌柜没想到听完八卦还有这样的好事,眉开眼笑的招呼伙计忙活了起来。
将万事搞定的路北,神清气爽的回到饭桌跟前坐下来。
五双眼睛,都安静无声的落在他脸上。
三双是菜鸟组合,让他自求多福的眼神暗示。
另外两双,路北小心翼翼的看着桌子上那明显缺了一个大角的花生米盘子,语气婉转的凑近信阳,“不问师兄,那个盘子不会是你弄碎的吧?”
信阳捏着指腹上的花生米,语气是那种让人安详闭目的宁静调调,“拿花生时,不小心捏碎了盘子。”
“师兄喜欢吃花生米的话,我让掌柜的再送一份过来。”路北默默将饭桌上那堆花生米粉末扫到地上。
他还是一个未成年,不能看到这么可怕的花生米尸体。
“吃饭吧。”园春雨夹起鱼肉,放入路北的碗中。
路北望着那块鱼肉,再不敢多想捧起饭碗就是努力干饭。
饭后一群人重新上了二楼的包间,园春雨也得知他们最近借住在温思妍的家中,“既然王西林的事情办完了,明天天一亮你们就给我回百色门,在我回去之前将门规给我抄写三百遍。”
说完,一旁倚着房门站立的信阳就瞧见园春雨扭头看向他,“包括你!”
信阳:“…………”
“园师兄,我们可以跟着你一起去参加拍卖会吗?我有一样东西在那个聚宝阁的拍卖会上要被人买走。”路北想到自己那个机械手表。
“你的东西?”园春雨有些讶异,聚宝阁的拍卖会每一次都会提前一年就做准备,路北的东西怎么会流落到拍卖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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