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放火之辈,还是说姑娘见惯了江湖的血雨腥风?”那郎君放下酒杯,抬头望着诗幼薇的双眼再次说道。
诗幼薇并未在意那郎君的直白言语,依旧笑着慢慢放下酒壶,动作轻柔优雅:“幼微出身微寒,学琴唱曲一路荆棘坎坷,虽一介女流,却也见过生死!所以此时并不担心公子是那穷凶极恶之徒,反而担忧公子的身子,莫要把酒当药,酒之一物医心不医伤痛。”
那郎君摊开双手看了看,摇头道:“不想染这世间是与非,却奈何事与愿违!想要于这江湖说说道理,这江湖却偏偏不讲道理,没办法只好用这双手提剑讲我的道理。道理讲多了,自然难免伤人伤己,不过没关系,这酒入喉这伤便就好了大半,却不知姑娘这里的酒可够让在下痊愈的?”
诗幼薇莞尔一笑,说道:“若这酒是药,公子大可放心畅饮,不怕说句大话惹公子耻笑!幼微倒酒入秦淮,这秦淮河也要涨上半尺!就是不知公子酒量如何,可敢让幼微倒酒?”
那郎君仰头,杯中酒便一饮而尽,只见其毫不示弱的将酒杯推到诗幼薇眼前,很是认真的说道:“那便有劳姑娘倒酒了。”
诗幼薇一边倒酒一边笑道:“幼微倒酒,总要知道为谁而倒!”
那郎君忽然豪爽的笑道:“在下虽籍籍无名,不见经传,却也要姑娘知道倒酒于何人!在下姓李,名太平,还请姑娘倒酒!”
诗幼薇玉手挽青丝,瞥了一眼拓跋平川,才笑道:“单人支剑斩尽满山盗匪,又力战金身罗汉,更在西湖畔拳打温如玉,剑斩陆无敌,公子岂是无名之辈,公子过谦了!”
诗幼薇见到李太平的第一眼便知道他是谁,皆因她和厉夏要除掉的便是李太平。拓跋迥吞并七剑盟,便是她诗幼薇在布局,却被李太平坏了好事,拓跋迥要杀李太平和澹台紫衣,也是她诗幼薇找的傅青蛇,可结果都让拓跋迥很不满意。诗幼薇刚刚那番话就是要告诉拓跋平川,这人可不是你拓跋家的朋友。
听了诗幼薇的话,拓跋平川只是笑而不语,只不过多看了李太平几眼……
人心里不痛快,酒喝的自然不痛快,而喝闷酒的人是很容易醉的。李太平醉了,醉倒在秦汉画舫,醉倒在诗幼薇眼前。
拓跋平川起身说道:“不是朋友,算个酒友,幼微姑娘能否看平川的面子,让这人睡到天明?”
诗幼薇眉头微皱,不是因为拓跋平川让李太平睡在画舫,而是拓跋平川的态度很是耐人寻味。
拓跋平川走了,诗幼薇盯着李太平足足一个时辰,数次摸向云鬟上的凤钗,最终还是轻叹一声,起身离开了画舫三层。
诗幼薇刚走不久,李太平便睁开眼,微微一笑……
弱女子,哪个弱女子见了满身血渍的江湖人,会如此淡定的。李太平不相信一个花魁会有如此胆量,更不相信一个花魁会知道他如此多的事,显然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在一个不知根底,不简单的女人面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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