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俱是顽童心性,因此一路上说笑疯闹,对沿途事物尽皆新奇不已。可是这股新鲜劲儿不到三天就彻底过去了。
原来,那两名道士在不归山众弟子当中属于末流之辈,对瞬息行进之类的咒术一概生疏,因此无论遇到何等崎岖道路,都只好一步步地走。加之一路上并非时时能够经过市镇,因此住哪里、吃什么全凭运气。运气好时,倒可以投宿客栈,吃些好酒好菜;若是运气不好,栖身破庙山洞,吞食冷硬干粮也不是稀罕事。别说娇生惯养的万川了,客栈厅内竟凭空翻起一道气浪,所到之处桌椅尽数翻倒,无数杯盏盘碟稀里哗啦砸个粉碎。众宾客不明所以,但见来人出手凌厉,只管抱头鼠窜,蜂拥着逃出门去。
殊同吓得两股战战,可仍不忘护主。他挡在万川前面,一迭声地大喊:“少爷快走!”
一切发生得太快,万川根本来不及弄懂这无端的杀戮究竟因何由头而起,只见一张桌子朝自己劈头砸来。殊同猛地跃起,不管不顾地将万川扑倒,紧紧护住他的头,自己用身子将那桌子挡了。那桌子乃是实木质地,桌角又硬又尖,猛然一下凿在殊同身上,只听“咯咯”两声,却不知是什么断了。
万川勉强将殊同搀起来,发现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他脸色惨白得吓人,嘴巴刚刚张开一条缝,鲜血立时涌将而出。万川来不及多话,架起殊同发足便逃,然而这时,锦娘已然迫近身前,伸手朝他胸口抓来。
锦娘只当万川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儿,而自己这一抓必定十拿九稳,因此并未运上真力。万川虽然使不出任何咒术,可是从小却被殷九教出了一身外家功夫,当即右手发力格挡开来,随后竖起剑指,绕向她肘尖下方五寸处的四渎穴用力一点。这一路手法,本是揽月拂云手中的一招,万川虽然不曾学过,但殷九教映月这门功夫的时候他时时在旁看着,而且姐弟俩又经常过招,没想到危机之下竟也使将出来。
锦娘左手四渎穴被用力点中,顿感小臂一阵酸麻,一时之间竟发力不出。这一格一点,实令她惊疑非小,可心中却有如拨云见日,于是微微一笑,切齿说道:“还真小瞧了你!”说毕又欲再出杀招,可突然发现脚下如同生了根,竟然拔足不出。低头一看,原来是被那个名叫殊同的奴仆牢牢抱住了双腿。
那殊同手脚并用,龇着一口带血的红牙,死死盘住锦娘的双腿,模样甚是狰狞可怕。他恐怖地瞪着一双眼睛,冲万川吼叫:“走!”万川吓坏了,忙奔出几步,可扭头看见殊同似乎要将性命豁出去的样子,心中好生不忍。
锦娘一挣未脱,又见裙摆被他的血蹭得脏污不堪,顿时被激得狂怒。她低吼一声“作死的东西!”一掌重重朝殊同的天灵盖拍了下去。万川只听得一声闷响,那殊同的七窍几乎同时窜出一股鲜血,连声都没吭出来便立时毙了命。
万川心里猛然一阵剧烈的绞痛,犹如这一掌是拍在了自己的胸口,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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