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代:“是在做梦吗?”
“是在做梦。”霍言很自然地出现在她的身边,伸臂揽住了她。
他的俊目温柔得如同两泓春水,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曼茹,这个梦美吗?”
盛曼茹眸子里的茫然逐渐变得朦胧,唇畔溢出一抹浅浅的笑痕。“好美。”
“再美也只是梦,等你睡醒一觉,就把它都忘了吧!好吗?”霍言附在她的耳畔柔语。
盛曼茹看着眼前的旖旎风光,有点舍不得:“都忘了吗?”
“都忘了吧!”霍言温柔地倾诉道:“以后还有更美的!”
“都忘了……”盛曼茹的眸子更加朦胧,甚至渐渐失去了焦距。
霍言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倾诉着:“都忘了吧!只是一场梦……”
都忘了吧!只是一场梦……
天鹅畔生态别墅,书房。
聂苍昊破天荒没去找阿豪打架,而是搬到了书房里独寝。
但他哪里睡得着!而且那个没良心的女人都不知道主动来书房里哄一哄他。
聂苍昊连抽了几支烟,也压不下心头的火气。
他越想越生气!
攥起铁拳想发泄,但是他走到门口又停下来。
不能找阿豪打架!
那样只会把事情闹大,他跟安然两个人的小矛盾就变成了三个人的大矛盾,更不好收场。
关键是他好不容易才经营到今天的融洽夫妻关系又面临着分崩离析的危险。
聂苍昊拼着仅剩的理智缩回了准备开门的大手,转过身又回到书房的床上躺下。
可他就像一只鼓胀的河豚,都快气炸了,哪里能睡得着。
聂苍昊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就给霍言拨了一个电话。
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人家可能已经睡了,这个时候打电话过去的确是一种打扰。
但他除了求助霍言,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来对付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小女人。
电话一遍遍地响着,始终无人接听。
聂苍昊又抽出一支烟点燃,在电话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终于听到了霍言熟悉的温润声音。
“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多半又跟老婆吵架了吧。”霍言居然猜得分毫不差,更离谱的还在后面: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现在应该是睡在书房里。你孤枕难眠。想回卧室又拉不下面子,想打架又怕把事儿闹大,怕好不容易才经营到正衡的夫妻关系又面临崩塌的危险。所以你只向我打电话求助,希望我能帮你想出一个立刻重回你老婆被窝里的好办法,对吧?”
寂静的深夜,霍言温润好听的嗓音犹如潺潺清泉,涤荡着人心里所有的烦躁和郁闷。
随着他动听的声音娓娓道来,那些不愉快都仿佛如同云烟般被风瞬间吹散。
聂苍昊忍不住失笑:“原本气得要死,杀人的心都有了。听你说说话,竟然觉得天大的事儿也不过如此。是我格局小了,惭愧。”
霍言动听的声音缓缓道来:“每个人都有放不下的东西,心理学上管它叫心魔。你的占有欲掌控欲太强,这是夫妻关系相处中的隐藏炸|弹。今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又引爆了你的情绪炸\弹?”
聂苍昊就等他这句话,立刻吐槽:“这个女人越来越没分寸,招呼不打一声,竟然转手就把给我买的香水和皮鞋送给了阿豪。我问她什么原因,她竟然说阿豪最近不理她,她想哄哄他!靠,我当时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霍言温柔且充满了耐性的声音再度响起:“安然是个简单纯净到几乎透明的女子!你试着放平心态,以最简单的眼光来重新审视你的妻子……”
在霍言和盛曼茹的爱巢里,只亮着一盏暖橘色的壁灯。
盛曼茹和衣睡在床上,霍言坐在旁边的沙发里。
他完全没了平时的儒雅风度,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头,看起来颓废又无助。
衬衫扣子解开几粒,露出了性感的锁骨和胸肌的紧实线条,可是裤管上却有明显的红色酒渍。
他喝酒了,而且还不小心打翻了酒杯,把自己搞得很狼狈。
霍言双手抱着剧疼的脑袋,额角隐隐青筋直跳。
他俊美的五官微微扭曲,显得有些狰狞。
寂静的卧室里,能听到他磨牙的声响。
那好不容易被他深埋进尘埃废墟里的负面情绪再次冲破桎梏牢笼,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撕得片甲不剩。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霍言缓缓抬起头,他的眼睛竟然布满了可怖的红血丝。
手机铃声一直响着,他看到了上面显示聂苍昊的号码。
他连连深呼吸,将疯涌上来的负面情绪硬生生地压制了下去。
电话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他终于接通了电话。
他眼底的猩红还未完全消散,但声音已经完全恢复了素日的温淡从容:
“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多半又跟老婆吵架了吧。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现在应该是睡在书房里。你孤枕难眠。想回卧室拉不下面子,想打架又怕把事儿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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