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费城。”
张家疯狂爆兵,自然是想成就一番事业,若是能不断扩张,兵力当然可以不断增加。
但周围的豪族也是这么干的,再加上大家死要面子,以至于各地豪族都在募兵屯粮,坐吃山空,谁也没敢动谁,却又相互警惕。
画眉公子问道:“费县豪族与我张家世交,有何理由夺之?”
那名士人狠厉道:“等夺下费城,自有理由。”
这意思是想夺了再说,理由不好找吗?
“呃……”画眉公子想了想:“不妥,等大哥回来,再议吧。”
那名士人叹息一声,又道:“那请开宗族府库,将家主囤积的粮草财物取用。”
“岂可!府库囤积三年所需,是大哥下的死命令。”画眉公子果断拒绝。
下方的士人们面面相觑,看来成就一番大事业只是理想,死守城池坐观时局变化,才是现实。
不管养多少兵,等敌人打来时都不会出城一步的。
这时一名老者谏言:“季诚,可再提升一次药物价格,城中汇聚了许多游侠,也染上疫病,又颇有钱财,可从……”
“行,那就再提价一次。”画眉公子不用他说完就果断同意。
“不可!”那名士人连忙站起来:“此计可一不可再,城中百姓已经买不起药了,借此牟利,饮鸩止渴也!”
“周世!退下。”画眉公子直呼其名。
周世极为无奈道:“主上若图大事,当起兵伐胡,夺郡县举大义,建立基业。”
“若图自守,当经营百姓,开府库聚民心,守住家业。”
“二者皆不为,可谓上则无义,下则不仁,大祸近矣。”
画眉公子有些不满,刚要发怒,但看到镜中美丽的自己,想到生气会长皱纹,便又云淡风轻起来。
他温声道:“你说的事等大哥回来再议吧,可还有其他良策。”
“……”周世长叹一声,拂袖而去。
见他走了,大家继续探讨,药铺提价多少合适。
整个华县所有的药物,都垄断在张家手中。
所以只要城中疫病横行,不管是军队还是商贾,亦或者百姓、游侠,都得从他们手中买药。
张家养了那么多部曲,因为是武者,所以不是光喂饱饭就行了,还有饷银,乃至赏赐。
那些武士染了病,又有钱,肯定买药。张家借机一涨价,就等于把赏赐的钱又回流了。
疫病是天灾,大家不会想把钱花哪了,只会觉得身为张家部曲,待遇有多好。
如此,既收买了军心,又赚了钱。
武者本就身强体壮,再加上有药,根本不会有事,所以连战斗力也不会损失,可谓一举三得。
纵然疫病传染的快,会弄得人心惶惶,不少百姓因此破家治病。
可只要军队稳定,便掀不起风浪。
此事张家干了不止一次,那是屡试不爽。
“就这么办了。”商讨完后,画眉公子站起身来,整理衣冠:“可还有政务处理?”
众人寻思:你人都站起来了,那就没有了呗。
就在要散场之际,忽然外面有人传来消息。
“不好!城中有反贼聚众祸乱,有千人之众,已经杀向了东市!”
“什么!”诸多士人哗然。
他们刚才还在说,造反掀不起风浪,结果真就有人造反啊。
画眉公子非常淡定,看着报信者问道:“我二叔何在?”
“老夫在此!”沈乐陵手扶着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众人连忙行礼,看她浑身是血,又吓了一跳。
画眉公子连忙迎上去:“二叔,这是何人所伤!”
与此同时,堂上一枚高悬的白玉符箓,发出金石之声。
众人一惊:“有妖气!”
沈乐陵也心里一慌,果然不能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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