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
“祝夫人让我去洗漱换身干净衣服的。”
“我允许了吗?”
江意欢咬紧下唇,没有出声,她清楚鹤辞在故意激怒着自己,就是想看到自己无助歇斯底里的模样。
果不其然,她一声不吭的态度惹来了鹤辞的厌烦。
鹤辞躺回床上,拿着平板审阅公司的文件,犹如把她当作空气一般。
江意欢强忍着,硬是在旁边站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变换过动作。脚踝已经酸到有些站不稳了,他也没有半点要理会她的意思。
她知道自己支撑不住了,才选择坐到了那天在床边打的地铺。
男人冷冽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我让你坐了?”
江意欢舒缓了片刻自己酸涩的腰跟腿,才重新起身,站到一边去。
鹤辞的目光从平板上移开,见她如此听话站在角落,心底莫名窜起一股无名火。
她本来就穿的单薄,冷风呼呼从窗外刮进来,吹的她直抖索,江意欢手心发凉,依然咬着牙强撑着。
“站过来!”
“鹤先生有什么事要吩咐我做的吗?”江意欢低垂着眉眼,嗓音软软的,称呼冷淡而又疏离。
好一个鹤先生。
鹤辞气急反笑,他突然就不懂面前这女人的心思,明明上午宁死都不愿意留在鹤家,现在又这般做派。
“脱衣服。”
江意欢浑身一僵,男人的目光犹如冰刃一样扎在自己的身上。
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她强装镇定,语气轻嘲道:“鹤先生不会对我这副满身伤痕的身体感兴趣吧?我怕你看了觉得倒胃口。”
“你是我的女佣,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是说我连爬上你的床的资格都没有吗?”
江意欢在鹤辞的注视下,颤抖着手摸索上睡衣的纽扣,她缓缓解开,一颗接着一颗,大片的伤疤裸露了出来,在白嫩的肌肤上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江意欢鼻间泛起了酸意,强忍着泪意。
她想过鹤辞会想办法折磨自己,只是没想到会如此羞辱她。
她倔强的对上了鹤辞的目光,轻嘲道:“是我脱得太慢不满意吗?”说罢就要解开剩下的纽扣。
鹤辞忽然沉了脸色,起身径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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