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瞬间,顾瑀涣散的目光猝然一凝,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很多说不出的惊悚掺杂其中。
天地良心。
顾瑀除去孩童时期模糊的记忆,从未被人以如此姿态扛过。
而且此刻扛着他的,还是个看起来娇滴滴风一吹就能倒的小姑娘……
察觉到他的僵硬,苏锦大咧咧地一扯嘴角,没好气地说:“没占你便宜,表情那么惊悚做什么?”
她动作有些生硬地把顾瑀放在床上,揉了揉胳膊四下看了一圈,自顾自地说:“大夫昨天开的药还有,我去找来你自己能上?”
人是活物,不是自来水。
照这么个血流不止的趋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干儿了。
顾瑀艰难地撑起半边身子,不动声色地擦去脸上的冷汗,竭力压下心中悚然淡淡点头。
“可以。”
“很好。”
苏锦找来大大小小一堆药瓶子往顾瑀的怀里一塞,避嫌似的转身蹬蹬蹬地跑了出去。
地上躺着表象无辜的门板,前路大敞毫无遮挡,倒是方便了她的动作。
顾瑀心情复杂地抓起药瓶随意地涂抹了几处自己能够得到的伤口,龇牙的动作在察觉到苏锦进屋的时候戛然而止。
苏锦用拆下来的板子端了几个碗进来,摆在桌上后指着说:“这是厨房里找到的吃的,大碗里装的是水,饿了渴了的话自己起来拿。”
“对了,这门是你同意才拆的,你自己想法子修好,我就先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眼看着苏锦转身就走,顾瑀心底涌出一股莫名的滋味,忍不住说:“你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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