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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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子的要求合情合理,并祭出了“为鬼舞辻家子嗣考虑”的王牌,成功拉拢到了鬼舞辻无惨身边那位资深女房(相当于鬼舞辻家内宅总管了)的赞同,终于让无惨同意了让老医师过来为她调理。
如果你以为这是无惨的退让,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比起后嗣,当然还是现任少主人的康复更重要啦。
天晓得月子能喝上手里这碗黑糊糊的汤汁,是老医师多少次向无惨大人再三保证绝不会耽搁他的病情治疗,才顺利出锅的。
于是他俩当天晚上就成了一起端碗喝药的“病友”。
谁叫鬼舞辻家唯一的继承人是个药罐子,这栋宅邸从很早之前开始,从各类基础药材到各种珍稀补品,就是常年必备总也不缺的。
老医师为月子简单诊断了一番,便从鬼舞辻家的药材库存里现抓现熬,效率奇高。
月子眉眼抽搐地喝完了味酱汤碗大小的药汁。放下碗的那一刻,她对鬼舞辻无惨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因为对方端着的碗不但容量更大,散发出来的味儿也是一言难尽。
好容易抑制住面部肌肉没有露出地铁老人看手机的嫌弃表情,如果那碗药现在能读空气配合氛围地冒上几个泡泡,月子就有更充分地理由去怀疑那是不是一剂不科学的魔药了。
就这,对方此时都还能够把那碗该打马赛克的东西喝得优雅从容、面不改色,仿佛那就是一碗再普通不过的水。
不愧是你,鬼舞辻殿!
然而这些都只是表象。月子没有注意到的是无惨手腕上的青筋,在他喝药的全过程里都是根根突起的。
漆碗是不重,但药汁还是分量不轻且烫手的,加之薄薄的碗壁几乎没啥隔热效果,尽管端得吃力端得难受,鬼舞辻公子敏感的自尊心还是不允许他示弱,用他自己的原话说就是:“等我连拿碗的气力都无时,再令人为吾侍奉汤药不迟。”
真真是又傲又丧。
好容易喝干碗底最后一滴苦涩非常的药汁,刚准备放下药碗,一只白皙的手伸到了无惨的面前。
鬼舞辻公子不由愣了愣。
随后那只手原地晃了晃,示意他“碗拿来”。
无惨扭过脸,怔愣的同时却也十分顺从地就把碗底边缘放到了那只手上。
月子的眼里清楚明白写着“给我吧,我来把它拿出去就好了”,不知怎么的,他就从了。
接过大汤碗的月子,左手一只小碗右手一只大碗,小心翼翼地站起来。一身大行头单衣的重量,她之所以选择杂技表演般、双手平举两只碗、缓慢起立的根本原因是,她真的弯不下去腰。
比旁人高二三十厘米需要承受多少额外的衣服重量,谁穿谁知道。
月子甚至很负责任地猜想过,平安时代的贵族女性如此热衷于“恋爱”的理由之一,是不是就是和意中人啪啪的时候可以名正言顺脱掉这幅“盔甲”,尽情释放自我。
望着月子端着俩碗小碎步跑远去转交给隔扇外的侍女,无惨眼睑微垂,看在她替他省了呼唤下人进来收拾的麻烦,鬼舞辻公子可以勉为其难地加给她001个好感度。
月子:……我谢谢你了啊。
由于身体不适,月子今夜就打算借宿鬼舞辻宅了,反正这座宅邸那么大,一两间打扫干净长期备用的空置客殿总也是有的。
什么?你问月子明天就要开始当上门媳妇儿了,鬼舞辻宅怎么连个专门为她准备的房间都没有?
这当然是风俗的问题啦!
平安时代的贵族婚姻就是这样,男方上女方家里同居三天,再和女方家里人吃一顿年糕,见见女方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就算礼成了,亲朋好友乃至整个贵族社交圈就正式承认这段关系了。之后夫妻双方就又可以各宅各家,彼此恢复快乐的独居生活了。
对月子来说,就是有需要的时候登门睡一睡自家病弱的美貌夫君,没需要或者需要别的小鲜肉来安慰寂寞的时候,都可以理所当然地避开正牌夫君的视线,毕竟是分居啊,已婚贵妇在外抛头露面的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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