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三婆,你不想帮忙就不要过来嘛,来看看只是来瞧热闹,要是哪天你家里倒了霉,大家也都不帮忙。”
其他也有人附和:“聂三婆,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别这么计较嘛。”
聂三婆不高兴,骂骂咧咧的。
大过年的,咒她家出事呢,换谁能高兴起来。
不过村干部也在,村里人都在,她再不高兴也只能干着活。
有人说:“刚才见到金宝和几个孩子在一起玩呢,是不是钻到这里头去了?”
韩学礼脸一黑,萌萌最近就总跟着那个叫金宝的孩子。
金宝妈听到这话,“嗷——”的一声就冲了进去,没命的刨那一堆砖头。
聂三婆却在那里幸灾乐祸:“金宝妈,你家娃儿最近老是往砖瓦堆里面钻,我早就提醒过你了吧,这里头也是好玩的,还有韩家那个小惹祸精,三岁看老,小时候就是这样喜欢惹祸的,长大了怕也不是什么好鸟。”
金宝妈跟聂三婆为了一块菜地的事情起了龃龉,两人还打过架的,自是不合。
看着金宝妈倒霉,聂三婆都觉得心情舒畅,恨不得当场哼起歌儿来。
旁人都看不过去了,宝强媳妇家的娃儿也是喜欢跟金宝一起玩的,看见聂三婆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恶狠狠地骂她:“死老太婆,就不想人家好是吧。”
可聂三婆不管,她想着金宝媳妇家里倒霉就高兴,最好那一根独苗苗折在里头,看着金宝妈跟疯子一样的往里面挖,她这心里更是乐坏了。
两人打过一架以后,聂三婆天天诅咒金宝妈。
她就知道,她的诅咒还是有用的。
蔡大姐看不得聂三婆这样:“有完没完,里头还埋着人呢。”
其他人也说:“聂三婆,你们刘家在村里也不是什么大户,别做的太过了,以后要找人帮忙都找不到人。”
聂三婆现在得意着呢,一跳三尺高:“要帮忙也不找你,死也找不到你头上去。”
她自持身强体健,找不上人帮忙,所以才这样嘚瑟。
那样子,像个活阎罗,别提多神气了。
等以后要求人的时候,都过去多少年了,多小心眼的人才会记得这点仇。
村民也都在救人,忙不上跟她口角。
金宝妈本来心情就不好,见到聂三婆嘚瑟成那样,顿时心里一阵堵一阵慌,眼泪差点没落下来。
还是宝强媳妇扶了她一把:“应该没事儿,金宝多激灵的孩子啊,别担心啊。”
聂三婆就越发得意了:“养大个孩子可真不容易呢,金宝妈你这个年纪还生得出来不?”
本来是两家人的小恩小怨,居然咒人家孩子。
大过年的,就连其他人听了这话也觉得她怪恶毒的。
人多力量大,挖着挖着还真从里头挖出个人来,但仔细一看确实不是小孩子,这哼哼唧唧的,不是刘梅艳又是谁,蔡大姐看见了刘梅艳直接惊了:“怎么是你,不是几个孩子呢?”
谁也想不到是个大人啊,除了淘气贪玩的孩子往里头来躲猫猫,谁还会往砖窑里头跑?
刘梅艳被压到了小腿,挣扎中又是砖头纷纷砸落,身上滚着的都是砖,最后连哼唧的声音都没有了。
金宝妈也楞在当地,冲过去恶狠狠的揪住刘梅艳的衣领吼:“看见金宝没?”
刘梅艳被砖头砸的七荤八素,让金宝妈这样一晃,差点吐出来。
然后开始咳嗽。
咳咳咳咳咳,脸都白了,好在没咳出血来。
人群里头有人喊:“这不是聂三婆的闺女吗?”
有个孩子的声音:“是刘梅艳。”
聂三婆本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听到这话也吓坏了,赶紧往前头跑,一看果然是自家闺女,快断气了一样,软趴趴的躺在那里,脸上身上都是灰。
聂三婆也吓坏了,跑过去抱着刘梅艳就哭:“儿啊宝啊娘的梅啊。”又是嚷嚷着让人送刘梅艳去卫生所。
刚才她自己嘴硬,说死活不求人的,村民们也怕她那张喷粪的臭嘴,一个个的都往后头躲。
聂三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不跟村民们说句软乎话,一句句脏话都不用打草稿就出口成章,更是遭人厌恶,哪怕有人还同情刘梅艳这个样子,也不愿意沾染上母女两个。
所以,聂三婆骂了半天,也没人搭理她,她哭的眼泪鼻涕往下流,看着就更恶心了。
蔡大姐本来是个很公正的干部,但看见聂三婆几分钟前那副小人得志看笑话的样子,现在又看见她张嘴闭嘴开始骂人,顿时胸口憋了一口气,吼了一嗓子:“嚎,嚎能顶什么用?”
而刘梅艳胸口都被砖头给砸到了,这会儿哪里能说得出话来。
金宝妈跟疯了一样继续挖砖,可是都挖到了底,还是没找到儿子。
有人安慰她:“说不定金宝不在里头呢,这小媳妇跑进来怕是来会男人的,怎么可能会有小孩子在里头。”
人群里头传来一阵讪笑。
刘梅艳是什么品行村里人都知道呢,又想到月余前那件事。
人群里有人说了句“晦气”,往家里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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