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君痛的几近痉挛。
一面惊骇她身子怎么差的这般地步, 一面却又心惊这身子不好莫不是和段氏有关?
“妾身哪用做什么,一切也不过是希望殿下行个方便。”段氏轻声道。“殿下便不好奇,世子这病症已有五年之久,何来妾身进宫了, 便复发了呢?”
赫连幼清正欲厉声喝问, 怀里的顾文君却猛地用力抓住了她伏在她胸口的手, 赫连幼清一惊, 忙低头看去, 却见顾文君断断续续开了口。
“莫不是……晚辈……身上的顽疾和王妃……有关?”
“世子这话便是抬举了。”段氏盈盈笑道。
顾文君正待开口询问,哪知下一刻胸口的钝痛传来, 疼的她说不出半个字。
“殿下对世子这般上心, 理应也该明白妾身做娘的心情。”段氏微微垂下眼。“二郎自小就离了我, 如今身死不明委实是令妾身难过,好在天可怜见, 让妾身得知了二郎下落, 之前妾身已摆明诚意, 以幽州十二骑作为交换,偏个殿下给予的答复模棱两可, 也怪妾身愚钝, 是猜不透殿下的心思。”她声音轻慢,徐徐又道:“眼下还有十二日,妾身是真的等不了了。”
“段氏, 本宫念你思儿心切……”
之后的话顾文君却是听不到了, 事实上在开口说第一句话时便已然耗费了她绝大部分精力, 彻底晕厥过去前她只觉得赫连幼清眼底冷得渗人,等到醒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她躺在榻上, 身下的柔软却难抵浑身的疼痛。
尤其是胸口缠绕的痛觉几乎让她呼吸都困难。
视线有些模糊,却辨认的守在她身边的是赫连幼清。
真正意识有些回笼时,她已经被赫连幼清扶起靠在软垫上被问诊,而给她号脉的人正是之前的李楚机。
得知体内和或许有蛊时,顾文君并不意外,但老实讲她其实还心存幻想并非与蛊有关,不过真的尘埃落定后,也不免心情沉闷。
从之前和坤九的话中不难猜出她早就命人去调查蛊虫,想必是发现了端倪。
不会是她后背也有什么劳什子路线图吧……
顾文君后背发凉,她忍不住回头去看,就听坐在一旁的赫连幼清开口道:“你后背没有。”
顾文君松了口气,随即又心尖一跳。
赫连幼清知道她后背没有地图,想来是看到了才这么说。
莫不是两人的关系已经亲密到可以看……
心里一时五味杂陈,念及这几日赫连幼清的态度,顾文君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和对方相处。而并未察觉顾文君心绪不稳的赫连幼清只道对方因蛊毒心情不渝,便抬手覆上对方的手背,意欲安慰。
“你不要担心,你体内的蛊毒是可解的。”赫连幼清倾身上前安抚道。
顾文君一怔,本以为走进了死胡同,哪知赫连幼清的下一句话竟然她觉得柳暗花明。
原来赫连幼清体内的蛊毒和小活佛体内的蛊毒不同,只需拿回段氏手中的‘蛊引’,在搭用李楚机的小师叔李准庚的金针术,便可将蛊虫于体内祛除。
闻言顾文君松口气,但也纳闷自己怎么五年前就着了道?
蛊毒虽可解,却也难解。
一种毒蛊对应一种‘蛊引’,一旦‘蛊引’有了差池,便是大罗金仙也难救顾文君一命。
事实上顾文君是这没料到赫连幼清会为了她同段氏‘妥协’——让段氏见了小活佛。
就在她昏迷其间,段氏不止见了小活佛,竟然还和赫连幼清那里得了便利,和小活佛相处十二日。
段氏是何目的顾文君摸不准,但以赫连幼清对小活佛的重视来看,段氏能掐住赫连幼清的软肋委实令顾文君有点心惊。
重点是软肋貌似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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