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分散注意力,也个个颠得脸青唇白,面有土色,午饭时,没几个人能吃得下去,到了晚上,就连崔嬷嬷都要向李俪君告罪,表示她这把老骨头撑不住了,需得先下去休息,没办法服侍小娘子用膳了。
李俪君自然不会为难她,顺便的还把邵娘子与二红也打发了。
二红不肯走,她身体一向比旁人壮实,今天虽然也受了不少罪,但还能撑得住:“小娘子一共就带了我们这几个近身侍候的人。崔嬷嬷年纪大了,邵娘子身体不好,她们歇着便歇着了。可若连我都走了,小娘子身边还剩下谁?总不能叫那些粗使的婆子来服侍你用膳洗漱。”
李俪君干笑了两声,其实她巴不得自己能独处一会儿。
当然,她不会说实话的,便转移了话题:“今晚我们住的这个地方,是叫义亭城吧?好象是富平县治所在之地?定陵是不是在这里?”
二红先前听旅店的老板娘提过一些:“定陵是在富平县内,不过要往北边一点儿,离义亭城还有一段路呢。倒是献陵在西南边,兴许离得还近些。王府属官呈上来的几个墓地候选之地,好象有一个就靠近定陵吧?风水应该是不错的。小娘子明儿要不要去看看?”
不,定陵的风水,李俪君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但定陵的劫难,她在民国世界里是听长辈们讲过故事的。皇陵尚且如此,附葬的陵墓都没逃过,若把陈氏单个儿安葬在这里,天知道会遭遇些什么?就算她可以设置好防盗措施,有效期也未必能超过二百年,还是躲远一点儿吧……
李俪君果断地在名单上叉掉了定陵附近那块地,第三天清早出发,直奔奉先县(今蒲城县)去了。
这一日,大家虽然也很累,但兴许是经过了两日的奔波,稍稍适应了一些,所以马车跑得比前两日更快,也没把谁颠晕过去。就这么赶紧赶慢地,他们在天黑之后,抵达了奉先县外的大型旅舍。
这个旅舍的规模比之前住过的两家还要更大一些,内部装饰也更华丽。李俪君听身边的人议论,道是桥陵在此,修建之初就有不少官员来往此地,等到桥陵建好之后,陆续又有重臣与宗室附葬桥陵,到奉先县来的达官贵人就更多了。除了皇室每年必派人来祭祀以外,附葬之人的亲友后代每遇周年节庆,也会来上香祭拜。
奉先县离长安城足有二百多里路,从长安城来的客人多半是要在本地住宿的。本地驿站规模有限,也入不了贵人的眼,便有人特地在县城内外开了几家私营旅店,收拾得精致宽敞,专门做这种贵人的生意,竟然还挺好赚的。也就是这几年,客人才少了些。毕竟可以附葬桥陵的人,几乎都死得差不多了,还没死的,多半是要葬到别处去的。
除此之外,守陵的官兵也有消费需求。
李俪君挺喜欢这座旅店的,她住的地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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