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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喊叫声都在说，让那个女人自己去死，放过无辜的孩子。可那个愤怒发狂的女人并不打算如此，她铁了心要带孩子一起。

孩子麻木不仁，似乎对周围的一切并不上心。死了就死了吧，无所谓了。从他的表情上看，是这样的。

姜西觉得这是个噩梦。

她想清醒过来。

她不能继续沉沦在这个梦境中。

“姜西。”

她猛的一顿。

如此熟悉的声音，是霍时寒。

她看过去，霍时寒穿着西装，戴着金丝框的眼睛，就像是第一次他们见面时的样子，严谨，温和，内敛。看向她的时候，眉宇间不自觉会流出多余的情感。

“别睡了，我在等你。”

他低声道。

听到这话后，姜西愣了愣。

过了会，她睁开了眼睛。慢慢的清醒过来，望着头顶的白色天花板，淡淡的消毒水告诉她，这里是医院。

“醒了？”

这个熟悉的声音……

她捏了捏自己的脸，难不成还在做梦吗？上手后，发觉是真的疼，原来这不是在做梦。

她猛的起来，看过去。

“你醒了！”

肉眼可见的开心和喜悦。

就差从床上跳起来了。

霍时寒道：“是啊，醒了。”

他看起来情况不算好，说话慢悠悠的，嘴唇发白。那双漆黑的眸子却依旧明亮。

“要不要给你叫医生？我让温离叙过来…”姜西连忙下床，鞋子都没来得及穿。

过来了微微摇头：“不用。”

“让我看看你就好。”他补充。

死里逃生回来，谁还想见医生啊。

“好。”姜西坐在他的旁边。

两个人四目相对。

姜西道：“我是不是很丑啊，最近都没有好好的收拾自己。你看到的是我特别不好不好的一面。”

霍时寒摇头：“还是很漂亮。”

看着姜西，他突然有种回到人世间的感觉。仿佛那些痛苦都不过如此，他还在，他爱的人还在，他们依旧相爱。

苏格拉底曾说过，“如果把世界上每一个人的痛苦放在一起让你选择，你可能还是会愿意选择自己原来的那一份。”

他应该也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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