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人天相,徐都御史,你的想法有些愧为人臣,今日在本侯这里说说便罢了,出了这书房,可莫再言辞无心。”
徐有贞低着头,轻轻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亦笑了起来,“侯爷,明人不说暗话,陛下和于少保之间关系如何,你比谁都清楚。”
石亨哦了一声,“又怎么说?”
他当然知道朱祁钰和于谦之间的关系。
一方面,朱祁钰倚重于谦。
另一方面,朱祁钰又在提防于谦,毕竟于谦太强,于谦如果篡国谋反的话,朱祁钰能依仗的只有锦衣卫,可锦衣卫挡得住团营?
所以八年了,于谦连个大学士都没有。
徐有贞抬起头看着石亨,说服石亨的信心大增,道:“天子多疑,这是自古定律,不过我等臣子却旁观者清,于少保决然没有谋逆之心,现在不会有,将来也不会有,所以不论是当今陛下,又或者是太子、孙太后章国之大权,于少保都是稳如泰山的大明第一人,侯爷,你将永远在这座侯府里仰望着兵部尚书府!”
说完,徐有贞端起茶盏缓缓品茗,惬意的很。
石亨脸色大变。
五指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许久,才不确定的道了一句:“若是太子殿下登基,难以承受于谦带来的威慑重压,必然打压之,本侯爷届时将为太子青睐,成为打压于谦的那柄剑!”
哪怕现在,自己也是朱祁钰用来制衡于谦的棋子。
徐有贞哦了一声。
他现在有十足的信心说服石亨,因为徐有贞知道,他抓准了石亨的命门。
笑道:“侯爷,您竟然寄希望于太子殿下身上,容许下官放肆,侯爷这等心思,下官真不知道是该可怜一句侯爷还是应该讽笑几声。”
石亨没动怒,顾不得徐有贞话里的讽刺意味,疑惑问道:“怎么说?”
徐有贞放下茶盏,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心里暗暗嘲笑了几声,终究是粗鄙武夫,哪怕世家出身读过些许书,如今贵为侯爷,也只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
面上却不动声色,“侯爷还记得景泰四年的太子落水案?”
石亨嗯了声。
老子能不知道?
而且老子连幕后主谋都一清二楚。
除了孙太后还有谁。
不仅如此,从景泰四年到如今,还有几次针对太子朱见济的行动,只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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