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白跟雪拒霜一起等秋知意突破的二十天自然不是干坐着,她如今人嫌狗厌的性子虽已收敛许多,但与人相对而坐什么都不聊还是太过尴尬。
不出几日,雪拒霜就把春城任务中能说的事情说得一干二净,至少倚白是知道了面前这个插嘴的人是天机阁要捧着的人。
只是没想到,天机阁的眼光这么差。
她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江晚宁,发现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若是说出彩,那就只有她在形态各异的众人中格外地突兀。
明明诸位弟子各有各的性格和气质,但江晚宁就是与他们格格不入,浑身透露着一种过分天真甚至愚蠢的恶毒。
江晚宁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尤其是周围的凡人投来好奇的目光,让她觉得面子里子都掉了个遍,她哭着跑了出去。
甘星阑没有办法,朝着倚白行了个礼,苦笑道:“望阁主见谅,小师妹她……成为修者不过数月,不是特别有见识。”
他深知,不管倚白再怎么样也不会对江晚宁下死手,不管是看在楚离的面子上还是看在秋知意的面子上,至于她得罪大乘期大能的事……
他实在是爱莫能助,毕竟他也害怕倚白发作了他,自倚白出现后,甘星阑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安静如鸡。
太过个性的人在另一个有个性的人面前,两者要么一见如故,正如倚白与秋知意;要么水火不容。
他十分有自信会成为后者,这时候安静如鸡才最可爱。
只是甘星阑实在是没有想到,江晚宁会如此无知且愚蠢。
修真界虽提倡天道之下皆为蝼蚁,但蝼蚁也分个三六九等,修者之间修为等级分明,大抵是万剑宗的氛围没有告诉江晚宁这一点。
倚白并未给他眼神,甘星阑松了一口气,他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跟在江晚宁身后防着她再出什么幺蛾子。
他人老了,实在是经不起折腾。
倚白也并无什么话要与秋知意聊,虽然她知道秋知意定然没有失去在幻境中的记忆。
只是她无意拿千年前发生的事情当做谈资,江晚宁想引导她对秋知意做什么还太嫩,更何况江晚宁刚好触到了她的痛点。
那是她的一生之痛,哪怕是如今她都在竭力回避、不愿提及。
倚白给秋知意的弟子令牌注入了一道灵光:“若是万剑宗不收你,就捏碎它找我吧。”
毕竟破妄曾那样说,那必然是秋知意之后会入魔,以她对修真界的了解,多半是万剑宗逼的,虽然她对魔族并无偏见,但她对修真界却实打实地有偏见。
这千年间,她做过无数努力,最终发现这个修真界实在是无药可救,若是有破局之人,眼前人想必会占一个名额。
如此想着,她又从将手中一直把玩的半颗灵力球丢给秋知意,灵力球经过她的淬炼拉长变成一串半透明的蛇形手环缠在秋知意的手臂上,只有眼睛是纯粹的黑。
倚白补充道:“有事用这个联系我,现在注入灵气认主即可,只要不是比我强,攻击都能挡住。”
“你还记得幻境中的事吗?”
秋知意微笑着点点头,意料之中的问话。
她当然可以肯定,毕竟是她破开的幻境,总要有些特权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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