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开了口:“所以现在怎么办?把它扔到江里?”
琴酒淡淡开口:“距离炸弹爆炸还有53分钟,而到离这里最近的江开车也要30分钟。”他话里若有所指:“要是车轮没被卸的话,也是个办法。”
水山繁立刻拿出了藏在身后的撬棍:“你不早说,我给你装上去啊。刚才用20分钟撬下来,这次我15分钟就能装上去。”他眨眼给了对面一个k:“你的轮胎,我熟的很。”
琴酒无言,他意识到面前这个人可能脑子有什么问题,不再于傻子争吵,转而低下头研究起了自己手上的炸弹。
被自己逼到穷途末路上的人怎么有可能购买到那些精巧的炸弹,这个只有可能是他用材料东拼西凑自己做出来的。
虽然对于拆弹只了解一些基础,但琴酒确信自己足以处理眼前这简陋的装置。
手下开始动作,琴酒的余光中看到了青年逐渐接近的身影,对方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手上拆弹的过程。
知道对方想学习相关拆弹的技巧,但琴酒并没有因此放慢自己的动作,他从来不是好心教导他人的老师,至于能否学会从来不在他在意的范围内。
更何况,拆弹这种东西如果一看就会,那炸弹也不会成为目前世界上恐怖袭击的武器第一梯队了。
剪掉最后一根线,屏幕上跳动的数字终于趋于停止。
因为是预见到的结果,琴酒并没有感到劫后余生的高兴,反倒是身边的青年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对他露出了个大大的笑脸:“太好了呢!”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似乎是被那过于灿烂的笑容晃了神,琴酒鬼使神差地问出了一句话:“你看懂了?”
刚问完他们有些后悔,但却已经收不回来了,只能转过身去检查自己的车。
“我看懂了啊!”青年有些天真的话语在自己身后想起,清亮的嗓音说出的却是惊人的话语。
琴酒低声呵斥:“啧,别再开玩笑了。”
结果水山繁反而委屈上了,他把脸凑了过来,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可不自觉撅起的嘴暴露了他内心的委屈:“就算是不会,我也都记住了。”随后他便飞速的将琴酒刚刚的动作复述了一遍。
竟然没有一点错误。
琴酒无言,每次和水山繁的见面都会给他带来久违的惊喜,这家伙的天赋真的是稀世少有。
在这个残酷的地下世界,天赋远比努力要重要不知多少倍,而对面的青年恰好两样皆有。
突然,上次离开顶层时想要让对方做自己搭档的冲动,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见水山繁在一边吭吭哧哧地扶起自己的车轮,他转身示意:“跟上。”
跟在琴酒的身后,不自觉低头看着他长长风衣的下摆,他们又回到了店里昏暗的灯光下。
琴酒的出现令整个店里瞬间安静了一瞬,虽然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热闹,但确实有很多视线若有若无的扫了过来。
而作为紧跟在男人身后的水山繁,所收到的注视显然更加多了起来。
尤其是他们发现他出去一趟身上的夹克离奇失踪之后,盯过来的视线甚至增添了几分暧昧与嫉妒。
喜欢引起人们注意,却又因为杀手职业不习惯暴露在大众视野里的水山繁叹了口气,真是甜蜜的烦恼。
在水山繁刚到酒吧一个小时里就迅速与他称兄道弟的少女心酒保见他竟然真的勾搭上了那个冷心冷情的杀手,竟然小小地尖叫了一声,抬手暗自对他比了个拇指。
“ol!”他夸张地比那个口型。
走在前面从进门起就一副冷淡样子,对那些若有若无的示好视而不见的琴酒突然开了口:“胆子挺大,刚刚没少打听我的事儿吧?”
正在和酒保打眼色的水山繁闻言一愣,有些不可置信:“所以你一直知道他们在背后怎么评价你?”
想到自己来时,听到酒保口中那一大段的彩虹屁,久违的嫌弃又一次出现在了青年脸上:“知道那些人评价你的内容还坦然地听了这么久,你还真是个闷骚。”
善于归纳总结的水山繁顿悟了,原来这个世界上每一个冷面杀手的内心都有着闷骚的一面。
水山繁自信一笑,掌握了拿捏冷面男人的秘诀。
远在fbi的赤井秀一:阿嚏!
琴·只知道有人谈论自己而不知具体内容是什么·酒:???
你有毛病?
坐在角落桌子上接过酒保递来的酒,水山繁终于能开启被刚刚那个炸断饭中止的最初话题。
“琴酒……先生。”他叫了从那个死去炸弹饭嘴里听见的名字,见男人不置可否,他继续说了下去:
“我来找你是因为。”他吸了口气:“我想加入你所在的黑衣组织。”
话音刚落,对面的男人就喷了一口烟过来。水山繁咳嗽两声抬眼望去,见对面的男人神情并无变化,但极度善于观察的水山繁还是能从这冰川表面下看到暗藏在深处的一抹好心情。
这份好心情,是因为自己想要加入组织吗?按下心中的疑惑,水山繁等着对面男人的回答。
“为什么?”琴酒又吐出一口烟:“据我所知,你在意大利不是混得好好的?你心里打什么主意呢?”
水山繁心下一沉,经过上次那份打斗,男人回去果然对他进行了一番调查。
还好他水山繁这一层身份资料十分稳妥,没有查到他那与彭格列关系亲密的杀手fan这个身份上去。
幻术真的是好文明,虽然和替身一样不科学。水山繁双手合十内心无言感谢。
“那你应该关注下最新的消息了。”水山繁冷冷开口:“我被世界第一黑手党彭格列通缉,在意大利混不下去了。”
“哦?”琴酒咧嘴嘲讽一笑,饶有兴致地抬头望了过来。
水山繁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抱怨道:“说实话,这都是你的错。”
琴酒冷哼一声:“别为自己的弱小找借口。”
水山繁闻言情绪激动起来,故意有些大声地嚷嚷道:“上次接到雇主的委托来日本,我本来想在不惊动彭格列的情况下偷偷拿到宝石的。要不是你耍阴招把我迷晕在那里,害得我暴露在彭格列视野下遭受了长达一年的监视,我也不会被通缉!”
听见这个年轻人竟然敢大声对着那位凶名在外的银发死神大声嚷嚷,周围人都惊恐的互相对视一眼,视线集中了过来。
“闭嘴!”琴酒把枪往桌子上一拍,恶狠狠低吼了一声。
水山繁打了个哆嗦,他这才意识到同为顶尖杀手的reborn以前对自己是多么的宽容。
他收敛了下神色,坐在了位置上,继续说起了自己的倒霉经历。
“我从日本逃回意大利后就遭到了彭格列的监视,也因此很多人都不敢雇佣我。最后我实在走投无路,就做了件大事。”
见琴酒的兴致被自己调动了起来,水山繁故意停顿一下,装模作样的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有些挑衅的向对面望了一眼。
“不想说就滚。”琴酒冷漠地说。
“好吧好吧。”水山繁摊了摊手,继续讲述起来:“彭格列九代首领一把年纪还没有定下继承人,我便和另一位有继承资格的家伙达成了协议,与他的部下合力去刺杀九代首领。”
他叹了口气:“我也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可没想到不靠谱的队友竟然能拉垮这么多,计划刚开始实行那人就被抓住了,根本没造成什么损失。还好我比较敏锐,在彭格列的人到场之前就逃了出去,再最后收到相关消息,就是看到我通缉令的时候了。”
听见对面最后的收尾,琴酒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冷冷开口:“故事编得不错。”
水山繁知道对方是在诈自己,装作一次被侮辱到的样子:“这些都是真的,你去意大利那边一查就知道。”
“我从小就是在意大利街头摸爬滚打长大,所有的势力都在那边,仅有的一次出国就是上次去日本。当时你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我现在一无所有,能想到唯一的出路就是来找你加入组织。”
水山繁猛地站起了身,正好一束光打在他的身上,他抬手比了个pose,大声说道:“我水山繁有一个黄金般的梦想,那就是我要加入黑衣组织!”
在周围人惊叹的目光中,自信地坐了下去。
本以为对方会接受这个说法,可下一秒琴酒就突然抽出了枪,直直地抵在他的脑门处。
水山繁望着对面那双墨绿狼眸里的杀意,不知自己到底出了什么纰漏。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别人用枪抵住头,毕竟还是个刚成年的孩子,一时间呼吸也不自觉地急促了起来。
“那你倒是和我好好说说。”琴酒开口,声音里满是森森凉意:“你一个人是怎么逃过彭格列的追捕安全来到日本?怎么知道我所在组织的名字?又是怎么知道这出酒吧的?”
将枪口向前顶了顶:“或者说出你背后的势力,我能让你死得痛快点。”
第一次面对如此近距离的死亡威胁下,水山繁的大脑反而平静了下来,脑中快速闪过reborn平日对他的那些教导,想到他对自己观察力与第六感的肯定,水山繁抬头与男人对视,凝下心神想要观察出些什么。
见枪口下的青年不仅没有慌乱,反而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平静与自己对视,琴酒啧了一声,又往前送了送枪。正是这份对自己过于在意的动作暴露了一丝他内心的想法,水山繁终于察觉到对方并不像表现出来这么有杀意。
所以这还是个试探,是整个组织里最敏锐的杀手对于外来者不信任的试探。
水山繁的心放下一半,他懒洋洋地抬手将枪口向一边拨过去,暗自多使用的一抹力量令对面杀手的枪口轻轻松松就被弄到了一边。
琴酒第一次被人抵着枪口推开,回忆着刚刚被拨开的力度,心下产生怀疑,抬眼望向对面。
“就这三个问题吗?那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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