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碧?哦,原来杨公子与我的大丫环是旧相识,我其实并不知道她本来的名字,”燕梓浔皱了皱眉头,又道,“我一个姑娘家,远嫁金陵,在这江州也是人生地不熟,遇到事情,只有未来的夫家可以依靠。不去寻公子,还能去寻谁呢?”
杨悬审度地看向燕梓浔,一言不发。
屋中静谧地令人难堪,燕梓浔先耐不住尴尬,讪讪地问道,“那个……还不知道,杨公子与我家的大丫环滴翠……哦,不……是,沉碧?是什么关系?”
杨悬静默了半晌,方才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来,“情人?”
这么坦白的吗?
燕梓浔一时手足无措,竟不知道如何接话才好。
只听杨悬又道,“我不远万里,亲自到江州来迎亲,就是想来告诉姑娘一声,我心有所属,爱而不得,若是燕姑娘愿意与我做个挂名夫妻,那么日后寒杏林中总有姑娘的位置。若是燕姑娘不愿意,明天便可以启程回商洛了。我自去寻燕前辈退亲。”
燕梓浔瞠目结舌地看向杨悬,她怔了半天,方才想起来,自己此时似乎应该伤心难过,于是将一张小脸皱起,摆出一副要哭不哭地表情来,“公子为何如此残忍,我一个待嫁的姑娘,对未来的夫君满心期待,也憧憬着为夫君洗手做汤羹,相夫教子……夫君为何要在此时当头棒喝……”
哭诉了半天,见杨悬无甚回应,燕梓浔自觉无趣,吸了吸鼻子,道,“杨公子多虑了,我愿意与公子做对挂名夫妻。”
并不意外燕梓浔的选择,杨悬站起身来,“多谢姑娘体恤,在下告退。”
杨悬推门而出,头也不回地出了客栈。
燕梓浔在他的身后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事情似乎有些难办了。
次日,寒杏林杨家娶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地离开了江州。
杨悬骑着马跟在队伍最后,神色阴郁,心事重重,以往常随侍左右的红玉,此时半点踪迹也无。
直到临近金陵时,方见红玉从后纵马赶上,与杨悬并辔而行。
“找到人了吗?”杨悬扭头看了红玉一眼,眉头却未见舒缓。
“没有,”红玉面露赧色,“岳姑娘熟悉暗卫的行事风格,她若有心躲藏,便如大海捞针。”
“哦,”杨悬并无十分的表情,“另一个呢?”
“找到了,在金陵,曾在翠缕阁出现过。”
“好。”杨悬手中的马鞭轻扬,低喝了一声,那马儿撒开四蹄,越过迎亲的队伍,扬长而去。
今日,寒杏林中朱门洞开,迎接新夫人的到来。
杨悬纵马,长驱直入,一直行至前院的敞阔之处,方才下马。步履匆匆地向父亲杨琳的书房行去。
刚行了几步,便觉一股劲力直袭面门,杨悬连忙侧身避开。随即便有霸道的掌风接踵而至。杨悬此时内力尽失,无法施展轻功去躲,只得将身一闪,那掌风擦着面门而过,在侧脸上掀起一串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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