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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竹顾左右而言他地打了半天的哈哈,见沉碧不依不饶,方才干咳了两声,道,“那个,药师说,解药也是一种蛊,养在你们静湖山庄的蛊室之中,离开蛊室三个时辰就会死,所以就没有一并带过来。”
“所以,你巴巴儿地讨了这么个东西给我,是让我拿去跟人同归于尽的?”沉碧瞠目结舌地问傅清竹。
傅清竹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掻头,“这个,万一你技不如人,那能多拉一个人垫背也是好的。”
这个人一向不甚靠谱,她为何那么好心地要待在这儿听他胡说八说,沉碧无力地挥了挥手,“快滚快滚,晚一步我拍死你。”
见傅清竹还要说话,沉碧从袖中摸出玉笛,一弹机括,明晃晃地“秋水”直指傅清竹的心窝。
傅清竹抱头鼠窜,“仙子,你恩将仇报,有本事你以后别再来金陵,来金陵也别住我的翠缕阁。”
沉碧将玉笛与瓷瓶一起收入袖中,不禁心中哀叹,没一个靠得住的,今天晚上,她只能自求多福了。
子时,是一天当中,人的精神最松懈的时候。白日里壁垒森严的寒杏林,此时亦是静默无声。
轩辕齐对着沉碧施了一个眼色,然后飞身掠上了院墙。
沉碧则静静地候在黑暗之中。这一次她与轩辕齐还玩打草惊蛇声东击西的套路,不同的只是负责引蛇出洞的人变成了轩辕齐,而她只需等着轩辕齐将寒杏林搅得天下大乱,人心惶惶时,趁乱溜进杏子楼,盗得九叶灵芝草。
左右无事,沉碧衔着根狗尾巴草伏在草丛中胡思乱想,这么一想便觉得自己这十多年的人生混得一塌糊涂。竟然每次犯险都是在为轩辕齐作嫁衣裳,她一不欠他,二不爱他,可从她救他那一刻,仿佛他就阴魂不散地赖上了她。
就在这个时候,寒杏林的最深处,隐隐有喧闹声传来,院中烛火渐次点燃,沉碧恨恨地一咬牙,口中的狗尾巴草顿时断成两截。
沉碧呸了一口,吐掉了口中残留的草梗,拍了拍屁股站起身来。
她附耳在院墙上细听了片刻,直到院墙附近的喧闹声渐行渐远,方才飞身掠入院中。
寒杏林作为君氏的特务机构,林中好手众多,向来有恃无恐,是以并不害怕杏子楼树大招风。
在金陵城中,连三尺孩童都知道,寒杏林中高耸入云,最惹人耳目的那座杏子楼,藏着无数奇珍异宝。
而此时杏子楼正是灯火通明,净如琉璃。
听说有人闯入,杏子楼的守卫关闭了楼中机关,点亮烛火,入楼查看。
楼高百尺,守卫举着灯烛仰头看去,只见嵌入墙壁中的硕大多宝阁上,各色奇珍,林林总总,丝毫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守卫松了一口气,正要启动机关退出楼外,却觉得眼前一晃,一个黑影快若疾电,倏忽而过。
再看时,只见一个黑衣人,正立在数尺之外,而手中托着的正是刚刚放在多宝阁最底层的羊脂玉净瓶。
“大胆贼人,杏子楼也敢乱闯?”守卫厉声喝道。
黑衣人冷笑一声,“敢与不敢,我都闯了,你们又能耐我何?”
守卫连忙转身启动了杏子楼的机关,天蚕丝千头万绪,如一张大网一般,瞬间就要将黑衣人网罗其中,黑衣人一个仰身,从离他最近的天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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