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出声,“德性。”
当然,之后她自然仍是吃了几口便嫌弃太甜扔给了他,还是他嫌手里东西太多尽数吃完了。
只是当他吃完最后一样糖糕时,突然才想起来,这是她最爱吃的。
下一刻,裴澹果然看见随之游抱着手臂,笑得戏谑,又冲他挤眉弄眼起来。
裴澹:“……你少来。”
随之游:“我还没说话,什么叫我少来。”
裴澹:“八成又是打算敲我一笔吧?”
随之游:“我这是怀旧好吧!怀念我们逝去的年少时光,你怎么这么误会我啊!”
裴澹喉结滑动了下,“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怀念的吧。”
随之游:“有,我第四次宗门大比后第五天,你忘了带钱,是我付的酒钱。”
裴澹:“随一,你就请过那一次。”
随之游:“算了我也不喜欢计较这些,糖糕的话你待会儿得再赔我一份,这总行吧?”
“行行行,反正天下第一的随一总是——”
裴澹又气又笑,往日揶揄她的话便又从心里溜到嘴边,又在出口的瞬间意识到。
他止住了话头,看向她,却见她已经大摇大摆走到一家茶馆前。
茶馆前桃花灼灼,树下,她回过头和他笑着招呼道:“快过来!我听见里面在说书!”
裴澹看了她几秒,才不急不缓地走过去。
刚刚进入酒馆,那说书人的声音便已经摇了摇扇子,话音感慨:“诸位可是都知道,那修仙界向来瞧不起咱们魔界的人,向来高人一等,实际上腌臜事可多着呢!”
两人落座,小二上了壶茶。
街边耍把戏的魔族百姓吆喝着热闹,灿灿的阳光顺着窗柩落在桌边,几片花瓣吹进茶馆内。听说书的人喝了几声,说话人一拍惊堂木道:“前不久这修仙界听闻出了名奇怪的剑修,听闻那是一名白衣女子,手执长剑,杀人如麻!这白衣剑修姓随,唤作书记二字!”
裴澹似笑非笑地斜睨了眼随之游,“你倒是很有名。”
随之游捧着茶杯,眨眨眼,“毕竟,大家都会记得第一名。”
裴澹:“……”
他又道:“算了,听完便回去罢,我看你体内还存了这么些魔气与怨气,还是不要贪玩了。”
“我觉得差不多了吧,最严重那些这两天都——”
随之游正想继续说什么,又听见说书人慷慨激昂道:
“巧的是,这随书记虽是修仙界众人,却偏偏同咱们一般最是看不起修仙界的人,前有鸿蒙派,后有南阳派,她专杀这些门派长老掌门,这为的是什么?为的可就是治治这些修仙人的臭毛病啊!听闻鸿蒙派中,她以一剑之力大破鸿蒙派山门,斩下掌门的头颅后更是猖狂饮血!”
“咳
咳咳——”
随之游一时间忘了咽口水,剧烈咳嗽起来。
裴澹强忍笑意,肩膀微微颤动。
“南阳派里,她屠戮掉半个门派,杀掉四名掌门,数百名弟子。血啊,染透了整个山头。她闻到血便发了狂,直接毁掉了半座墓山,只为把死尸挖出来敲骨吸髓……”
说书人愈发情绪激动,口水喷洒,堂下一片叫好。
随之游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神经病吧!她是杀人,不是吃人啊!
裴澹终于憋不出了,喉间发出奇怪的笑声,笑得桌子都晃动起来。
随之游在桌下踹了他一脚,“别笑了!”
“嗯……好呃……哈哈哈哈……”
裴澹收了腿,嘴上答应,却还是没忍住开怀大笑起来。
随之游咬牙,“哼”了声,伸出手来:“给我钱,我去买糖糕,气死了,说的什么东西!”
她拿到钱出去时,面上还愤愤不平。
没多时,裴澹便看见她拎着包糖糕,靠在茶馆前的桃花树下,朝着他做了个鬼脸。
裴澹便低头笑出声来,再抬头,见她似乎在和一个卖果子的小姑娘说着什么。没多时,那小姑娘便直接朝着他过来,很快便站在他面前,颇有些害羞道:“这是刚刚那个姑娘给你的。”
裴澹看过去,却见小姑娘递过来一枝桃花,和半包糖糕。他怔了下,立刻站起身看向茶馆门口。
桃花树下,花瓣轻轻飘扬,落英缤纷,只是那抹白衣已然不见。
裴澹闭上眼,睫毛翕动几下,平静道:“好的,谢谢。”
他接过来桃花与糖糕,打开糖糕,却见里面夹着张小纸条:“剩下这些魔怨我能对付,走咯,糖糕请你。”
裴澹坐下来,喝了口茶水,就着茶一口口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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