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游喊完后,那几个弟子登时面如土色,看得她倒是奇怪了。
她便问道:“哟,你们怎么了?”
其中一个弟子竟是要哭出来了般道:“我们本就奉命在这里好生守卫主峰,你这样若是周长老发难了可怎么办?”
随之游觉得纳闷,眼睛一转问:“周长老好歹也是个长老,难不成还真会随便发落弟子不成?”
“发落自然不会发落,只是——”另一个弟子声音低下去,强忍不耐道:“只是授课时间推迟或是缩短罢了,你这种外门弟子是不是没学过规矩啊?”
随之游愣了下,这才想起来,好像也就小绿几乎日日授课,其他阵营的弟子倒也确实没怎么上课,比如江危楼,说睡三天就睡三天,也不担心逃课被抓。
这么一说,当南阳派的长老未免太爽了吧,体制内还能随意罢课。
随之游为了确定想法,又问道:“我确实刚入宗门不久,但是哪有长老说不授课就不授的啊?再说了,我看这里山头来往弟子也不少啊?”
“刚入宗门就滚回去好好学习规矩啊,这些弟子都是来洒扫或或是进攻的罢了!”那弟子更生气起来,眼里却满是着急。
这什么新时代宗门,上课还得额外交钱。
随之游还没琢磨完,下一刻就被几个御剑飞来的弟子一人一只手押着带走了。
她问:“可是周长老被我的诚心打动了要见我?”
押着她的弟子纠正道:“是审问。”
随之游:“……行,我知道了。”
到了周长老的主殿,随之游被押着跪在殿门口前,接受审问。
主殿的主座上,周长老支着下巴看她,“什么人,在本长老主峰口出狂言!”
随之游面色严肃,拍着地板道:“我是刚入门的剑修澹台游!想入周长老山门,成为一名光荣的狗腿子!”
周长老被逗笑了似的,“黄口小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光一年便有多少弟子来和我表忠心?至于你——”
他眯了眯眼,冷笑一声道:“别人我不知道,但你当初入宗门可是有裴长老的一份功劳啊。”
干,忘了她是托关系进来的,高层肯定知道。
随之游自知失策,但面上一点不惊慌,信誓旦旦道:“凡间曾有一句话,叫英雄不论出处,比起家族荫庇,我更愿意自己选择适合的,值得跟随的长老!”
她顿了下,又继续道:“周长老您就是我认为最适合跟随支持的长老!您想想,您父亲曾是掌门,而您非但没有执意要坐那掌门之位,而是在长老这个位置上兢兢业业,教化弟子,这是何等的可贵啊!”
周长老皱眉,“倒也不是我不——”
“您且慢!听我说!”随之游直接打断周长老,继续说道:“再说了,您就应该当掌门的啊,您想想,那刘长老出身低贱,凭什么能跟你相提并论?再说如今的掌门,无论是修为还是其他可都比不上您!”
周长老拍了拍扶手,面色十分难看,“切莫造如此口孽!拍马溜须之辈,竟敢在我面前丢人!”
随之游被这么一谴责,面不改色地咬牙,“弟子绝无半分假话!全是肺腑之言啊!”“还敢顶嘴!”周长老训斥道:“这种话若是让其他长老其他弟子听到了岂不是认为我是好听讨好的人?!”
他吼完后,平复了许久呼吸,又道:“这样罢,你既然口口声声说你真属意于我峰,那我便给你个机会。”
随之游哪里不懂这话意思,当场磕头,“感谢周长老。”
周长老又说:“以后这种话,私下说便是,别在主殿上说。”
随之游连连点头,仍是一派讨好姿态,“弟子知道的,只是方才见周长老如此谦虚,实在难以忍受罢了!”
“行了行了。”周长老摆手,很是承受不了一般,正想说话,却听门外弟子通传喊道:“刘长老已至山门!”
他面上立刻垮了下来,将雄竞失败的公鸡演得生动形象。
啊,突然想起来,他跟刘长老是不是就在她和江危楼探墓山时对打的。
随之游正揣测着时,却听周长老恨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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