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祭文,大获人心,翰林院五品侍讲学士擢升至吏部文选清吏司正五品郎中。
同时与他交的翰林院同僚张直平迁为吏部五品员外郎并代任吏部考功清吏司正五品郎中,品级比商白珩低半级。
这任命出来,五府六部皆是哗然。
吏部又称“天官”,掌管大靖文官的任迁、考课、封勋诸事,是六部中第一等实权衙门。
而文选司、考功司又吏部里核心的部门,可谓是实权中的实权。
文选司专司文官的选拔、分配、任免,考功司专司考核文官功过,这两职位选了商白珩和张直这一对友,又刻意把商白珩提高了半级,明摆后就是要商白珩说了算的。
而且,要此二人合力,甚至可把吏部尚书和侍郎架空,若商白珩是有野心的,大靖文官都得商白珩马首是瞻。
这就叫朝野内外不得不重新审视商白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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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调,尚不是引人注目的。
因为宣隐的调任更加耐人寻味。
大靖官员升迁有例,官员一次多擢升两级。
宣隐本是工部虞衡清吏司正六品事,此次多能升到正四品。
可六部里没有正四品的官职,于是燕熙就非常微妙被调到都察院,接任梅筠腾出来的正四品右佥都御史。
宣隐的任命一出来,群臣都心照不宣表示恭喜。
过宣隐入仕来各种偏爱的任命,及宣隐弹劾姜溥得到天玺帝默许之事,所有人都对宣隐未来的升迁心知肚明了——要不了多久,宣隐升迁,下一步若再跳两级,就是……正二品尚书了。
这种速度已然不是升迁,简直就是飞迁了。
然而,百官也挑不出毛病,甚至连都察院里的老御使们对宣隐也可指摘。
因为宣隐每一步升迁都有重大实绩。
参刘秉、参姜溥这种惊心魄之事,普通官员一辈子能干一件就足青史留名了。
凭这两件功绩,宣隐已可在史书中立传,升任尚书不是问题。
其实也并非没有破格提拔的路数,但宣隐不骄不躁,仍按例升迁。这样一来,不仅堵了御使弹劾的口子,又获得了朝廷上下一致的赞不绝口。
更叫人心惊的是,宣隐才十九岁,前程似锦,大有可为。
朝廷内外,心照不宣,这位迟早是要入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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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五的早朝,一派祥和。
朝会上天玺帝格外说话,众人都察觉出帝心甚悦,这是自皇贵妃去后百官第一次到天玺帝笑。
于是大家都不约而同偷瞧姜溥案的功臣宣隐。
燕熙如今是正四品,每日上朝都在奉天殿内了,总算不用顶日曝晒了。
他在殿内站在队尾,百官他,便都要回。
燕熙眼观鼻、鼻观心,作不知。
宋北溟全程直视前方,一眼都没转来他。
燕熙的目光不甚在意扫过宋北溟的背影,天玺帝一说散朝,他就随人群走了。
宋北溟的轮椅由都越推,走的不快。
燕熙路过宋北溟时,一眼也没瞧他,且走过去后半点回的意思都没有。
两人竟是谁也不理谁。
宋北溟望燕熙施然远去的背影,甚至都要怀疑夏先生与他说过的“荣”的药效了。
论理“荣”应当是依赖“枯”的,并且会随接触变多而越来越依赖。
可那冷情的人,自十天前接走他的一件披风之后,再也没找过他。
虽然燕熙还是每天还用北原王府的绿呢马车,却一次也没找方循问过有关他的向,让方循给带话就更没有了。
宋北溟想:真是冷酷啊,连正眼都不给。
而宋北溟身为“枯”反而越发强烈想念“荣”。
不……宋北溟法欺骗自己,他想念的,其实是燕熙的味道。
宋北溟捏手指,那上面留的对方的体温已然淡去,他想:情的负心汉,在弹劾姜溥的朝会上,那一眼又勾又撩又推拒,是有求于他才勉强给的。
用完他,转就不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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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越是在前几日回到靖都的,原本是要安排去防卫燕熙,但宋北溟担心燕熙那挑剔的性子熟悉了方循之后不耐烦都越,便把方循全留给燕熙用了。
方循是正四品的明威将军,也要上早朝,下了朝便非常自觉跟燕熙走。
对此,百官第一次到时,实不可思议了一阵,到今天已见怪不怪。
在百官来,北原王爷和新科状元郎搞到一起的事情,早朝相继迟到到弹劾姜溥前后出手,已然坐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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