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休止的“诅咒”下觉得自己别的死法不如被他吓死更快。
唐煜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秦时律在他身边陪着,没一会他就能吃能喝了。
秦时律陪他吃了饭,唐煜又说自己想吃柚子,林喆下楼买了两个柚子回来跟秦时律一左一右的坐在病床边边剥,秦时律剥出来的全都进了唐煜嘴里,林喆剥出来的全都自己吃了。
姜尧回了公司,纪白也跟他一起走了,走之前姜尧交代林喆必须寸步不离的看着唐煜,他现在信不过秦时律。
唐煜靠在病床上,吊着腿悠悠哉哉的吃着秦时律给他剥的柚子:“秦时律我昨晚做了个梦。”
秦时律塞了块通红的柚子肉在他嘴里:“都晕过去了还忙着做梦呢?”
唐煜咬爆那甜滋滋的柚子肉,含含糊糊的说:“是啊,我梦见你了。”
秦时律:“巧了,我也梦见你了。”
林喆坐在一旁就像一个无情的剥柚子机器,剥了吃剥了吃完全不被影响。
唐煜兴冲冲的问:“你梦见我什么了?”
秦时律也不知道那个梦怎么记得那么清楚,他说:“梦见你捧着一盆家里养的那种兰花,让我在我们的婚礼上戴,但你只种了一株,我说带了就没了,你说以后要给我种一院子。”
秦时律没发现唐煜突然安静了下来,还在继续剥柚子:“好奇怪的梦,你明明已经在家里种了一院子了。”
唐煜有点过于安静了,林喆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秦时律低着头,柚子肉已经剥了一盘,“之前你说的红色婚礼,那天我还梦到过一场红色婚礼,在一个小岛上——”
啪——
林喆放在腿上的削柚子皮的小刀突然掉在了地上,唐煜和秦时律看过去,林喆捡起水果刀:“你们继续。”
秦时律没什么可以继续的了,他看向唐煜,这才发现唐煜表情有些不对,他连忙站起来扶着唐煜的后脑勺:“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唐煜摇摇头:“我没有不舒服,我就是有点奇怪,你刚才说的那个梦跟我的梦一样,我也梦到我拿着兰花给你看,还说结婚以后要给你种一院子的兰花。”
秦时律愣了一下。
林喆看着他们,有关他们做的梦他不清楚,但是秦时律说的那场小岛上的红色婚礼那场一位来宾都没有,甚至还缺少一个新郎的婚礼现场,确实摆着一株枯萎的兰花。
回想起那时,林喆忍不住皱眉。
那是秦时律出事后的第二十天,婚礼场地是按照他们两人的规划布置的,然而原本该热热闹闹的婚礼现场却只出现了三个人。
作为新郎的唐煜,伴郎纪白,还有林喆。
林喆和纪白陪唐煜在岛上待了三天,第一天唐煜穿着定制的红色礼服,把那条原本该他跟某个人一起走的路走了一遍又一遍
第二天唐煜一个人放飞了现场所有的红色气球,绝望的看着它们远去
第三天唐煜亲手扯掉了全部的玫瑰花花瓣,败落一地
三天,他水米不进,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默默流泪,时而失声痛哭,那场车祸是他的噩梦,而那场婚礼则是他缠身一世的魔咒。
林喆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算是怎么回事,但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他们不要想起那一世的事,太痛了。
-
两天后,那辆撞到唐煜的车在郊区的一个还没有开发的荒地里找到,警察查过那辆车,是一辆失车,车上没留下任何肇事者的线索。
医院走廊上,姜尧问林喆一眼:“你怀疑萧炽衡?”
林喆只是防范:“不是怀疑,只是觉得找人盯着他们比较好,不是他们干的最好,如果是也可以防止他们下一次动手。”
姜尧不是很明白林喆怀疑的理由,萧炽衡或许对唐煜有些不甘心,但即便不甘心也不至于开车撞人,况且撞到的还是唐煜。
唐洛倒是还有可能。
姜尧不反对林喆的提议:“这件事你看着安排,你手底下的人不够就从临江调人。”
姜尧话刚说完,秦时律就从病房里出来了,“人不够我这边有,从临江调人动静太大,我不想再节外生枝。”
秦时律看向林喆:“去找黎诚,让他派些人给你。”
林喆点了下头,就立马去办。
说起来姜尧也有点担心,上次在临江开车撞他们的人到现在都没醒,是谁指使的也没查到,现在这人又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姜尧问秦时律:“你觉得会不会跟上次是同一个人?”
秦时律:“有可能。”
姜尧看他:“可上次的事是冲着你来的。”
秦时律眼底暗沉:“这次也可能是冲着我来的,只不过碰巧唐煜也在。”
姜尧觉得这样不太行:“要不让他跟我住一段时间?”
话音刚落,就听见病房里传来唐煜的喊声:“秦时律呢?秦时律去哪了?”
秦时律是看着唐煜睡着了才出来的,结果他一出来人就醒了,他看了一眼病房的门,给了姜尧一个“你觉得行不行”的眼神让他自行体会。
姜尧:“”
这两天唐煜睁开眼睛就必须看到秦时律,看不到就闹,别说让他搬去姜尧那去,哪怕是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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