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臣不在意,而是若从一开始便无公正,第一名还是最后一名都无意义。”
风悯臣将谢诘扶起来,整个人忽然情绪有些低落,闷声道:“悯臣明白了。”
小太监撩帘进来给风悯臣传话,风悯臣看了谢诘一眼,说等他回来,便匆匆迈步出了玉堂,小太监的声音较低,谢诘模模糊糊只听到一句,“虞老求见陛下。”
谢诘将合上的奏折翻开,又重新看了一遍,这次着重注意每一份折子后面的署名,但绝大多数的姓名谢诘都对不上具体的官员,谢诘不知这些是不是他离开这一年,新提拔升上来的官员,他们最容易被拿捏利用,又不容易辨别出背后是谁。
阮青河和风悯臣经过此事,便彻底撕开了脸面,事情到底会被如何处理,今后的朝堂会是什么样子,谢诘无法预想。
他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敞开的窗户吹进来一阵凉风,让他纷杂的思绪清晰了几分。谢诘抬头,看到正对面的书架上摆着两个陶人,大陶人是个素白长袍的青年男子,笑意温柔,小陶人是个锦衣玉袍的男孩,天真无邪。
谢诘不知不觉起身走到了书架前,指腹轻轻抚过小陶人微凉的脸颊,男孩的五官神态灵动自然,栩栩如生,他似乎能透过小陶人,回忆起风悯臣抱着两个陶人时,珍视喜欢的模样。可如今,物是人非,许多东西都已改变,风悯臣不再是六皇子府的小殿下,他也不再是六皇子府的教书先生。
外面传来脚步声,谢诘猛然转身,胳臂碰到了书架,大陶人应声而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先生。”风悯臣疾步奔止,但一切都来不及了,他蹲下来,心痛的看着零落四散的陶瓷碎片。
谢诘伸手去捡地上的陶片,但手刚触到,陶片锋利的边角便划破了谢诘的指尖,殷红的血滴染红了洁白的碎片。
风悯臣连忙握住谢诘还欲再捡的手指,道:“先生莫动,悯臣唤人来收拾。”
谢诘顺势跪地道:“臣一时失手摔碎了陛下之物,请陛下责罚。”
“无碍。”风悯臣努力扯出一些笑容,他拉着谢诘起身,让候在旁边的小内监唤太医过来给谢诘处理伤口。
谢诘划伤的手一直被风悯臣握在手里,他往后缩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只能随他一起返回座位,风悯臣眼眶有些泛红,二人都再未说话,房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太医很快进来检查谢诘的伤口,伤口很小,已经不流血,甚至看不见划痕,但太医还是很给面子的包扎了一层白纱,才行礼告退。
谢诘将包好的手指缩进衣袖,触到风悯臣一直盯着他手的视线,转移话题道:“臣听闻陛下宫中嫔妃,有人怀了龙嗣,臣贺喜陛下。”
风悯臣眉头微蹙,含了几分怨气道:“百官都高兴的起来,但朕高兴不起来。”
谢诘心下一紧,道:“陛下何出此言?”
风悯臣头发耷拉下来,闷声道:“悯臣还小,不想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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