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点接受无能。
罗临逸将桌子上的醋在面碗里倒了一些,接过谢诘的筷子,重新拌了拌,推还到他面前。示意再试一试。
醋是一个神奇的东西,谢诘可以正常吃完这碗面了。罗临逸坐在对面,压着唇角的笑意,道:“不知先生在这里会生活多长时间,但饮食习惯还是需要勉强熟悉。”
罗临逸的好意谢诘自然理解,他捏着筷子将剩下的宽面吃完,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首先便要学会熟悉这里的饮食。他盯着罗临逸埋头吃饭的乌黑发顶,学生与老师其实并没有那么明显的界定,以前他或许教过罗临逸,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又在他熟悉的领域和地方,有一些东西他可能需要向罗临逸求问学习。
晚风将树上的枝叶吹得哗啦响,他犹豫了一下,试探般问:“你可知道行玉的动向,他现在是否安好”
罗临逸吃着面,并没有抬头,含糊道:“不好,他一直觉得是自己害了父亲,自戕过许多次,情绪并不稳定。”
谢诘颤声问,“他何至于如此伤害自己”
罗临逸将碗推开,用手巾擦了擦唇角,眸色晦暗不明,“他觉得自己若没有把桃花蜜容糕点铺的事情举报给廷尉府,若逼宫前一晚没有去寻先生,大将军和敬王便不会败。”
谢诘想否认,但发不出任何声音。
罗临逸注视着谢诘惨白的脸色,轻声道:“先生不必为此事有心理负担,我相信先生与此事没有任何关系,行玉不论做什么,还是不做什么,结果都一样,他总会慢慢与自己和解。”
罗临逸话中有话,谢诘皱眉,“你知道些什么?怎会如此说”
罗临逸认真道:“我若说对于此事完全不知情,先生恐怕并不会完全信我,左氏覆灭,最大的受益者是罗氏,雍都有这种言论的人不在少数。左府屠门,我完全接手横阳军权后,连行玉也觉得背后有我的动作,他如今情绪失控,一方面是无法接受左府满门突然斩首,一方面也痛心于我作为他最好朋友的背叛,现今他将所有过错都归结于自己,是自己识人不淑,是自己天真无能才害了父亲和哥哥。”
罗临逸的侧颜笼在灯光的阴影里,谢诘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他慢慢道:“平戎军败之后我便察觉到事情有些蹊跷,但那时朝廷派兵让我支援西漠,当时时间紧迫,我并没有机会静下来调查思考。再次回到雍都后,事情已成定局,行玉发现了父亲勾结沁阳刺杀陛下的计划,但知道计划之后,他并不赞同也不能理解父亲勾结叛国的行为,纠结了许久,才在逼宫前一晚找了先生。”
这些事情突然摊开来告诉谢诘,他又是震惊又是痛惜,他明明也推测出了一些事情,最终还是顾忌着什么,叹了口气,没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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