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也许是绮儿自己意识到这话有些不吉利,改口道:“我不该说这些丧气话,辜负了你来看我之意。”
“再等等,会有天晴的时候,只是今日我来之事千万不要同旁人说起,”玄英对上绮儿那双清明又隐含忧伤之目,自嘲一笑,“怪我,你既做了如此小心的布置,自然是想过我会来,不过是白嘱咐一句,习惯了。”
习惯了,习惯了没有绿绕,没有绿绣,没有裴敬之在身边的日子。
习惯了事无巨细地嘱咐,却是因为早已没有了通识心意之人。
“快走吧,趁着宵禁还没到,近日城中巡防加强,尤其是夜间,你千万小心,我就不送了。”绮儿含泪别过头,又忍不住回望玄英。
“你们也保重,一切都会过去的,也许今后我们还能一道去关外生活。”
然而可惜的是,韦后自搞定了那些对自己不敬之人后,在武三思有意无意的拱火下又想起来被关在洛阳大理寺狱中的陆玄英。虽然李显去岁便迁回了长安,可大理寺部分案件的卷宗并未全部转移,其中正包括玄英一案。
可偏偏审讯不出什么,韦后在大理寺的暗线也都断了个干净,剩下的那个也因为利益使然而选择配合着传递假消息。
等到韦香儿察觉出不对劲时,已是神龙三年六月。
而牢里那个代替玄英的张三被养得长出了十斤膘,整个人都圆润不似从前,倒看不出是个犯下命案之徒。
韦后指着跪在殿外的张三对李显道:“圣人不管管?就任由大理寺如此行事?”
李显看着下面站着的莫九、裴崇道,也是有些无奈,他没想到韦后过了一年多气都没消,非要让他治了玄英的罪不可。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大理寺狱,快快从实招来,既往不咎。”李显也是疲了,又是突厥来犯、朝臣生事,今岁公主和藩、蛮夷起事,偏还挑出个玄英越狱来。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其中蹊跷,本来就是为了巩固权柄,逼人降服而为,如今却有些变了味道。
沾染了权势,一切就都变了。
张三高声喊冤,直言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就在狱中,因为觉得待遇不错,就不想离开了。
“荒谬,我看你是想死。”韦后拍案而起,转头看向裴崇道的眼睛里像淬了毒。
“冤枉啊,俺真的不知!”张三死咬着不放,来长安的路上他早就被裴崇道和莫九郎轮番调-教,说得倒和真的一样。
韦后翻了个白眼,嘴里哼哧哼哧喘着气,实在是被他们这种胆大妄为给气到了,却很快改了态度,和颜悦色道:“你若把所有都说出来,那出去后不仅不算你欺君,还能照样好吃好喝,哪怕只有一个名字也可以。”
张三不为所动,韦后冷笑着补充:“那可就是杀头之罪了,株连九族。”
这下他才有些慌,但是想到来此之前裴崇道所言,仍然坚持道:“那俺也享受了那么久的神仙日子,俺是粗人,也晓得做人不能贪心,嘿嘿,足够了足够了!”
这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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