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情真意切,因为蕙质兰心,心思敏锐,竟说得落下两滴泪来。
绮儿听闻有些震惊和无奈,轻轻为她拭泪道:“抱歉,是我多心。真儿如今在大理寺狱,韦后竟让裴二郎官复原职去审问于她,估摸着已有后手,必是人证、物证俱全,怕是这罪名要坐实了。”
她一下站了起来,声音有些颤抖:“这、这怎么可能,我听说的却与这不同,难道是因为……”
“别,别说出来,”绮儿捂住了她的嘴,又朝成周点头示意,见他出门查看才道,“这事不可声张,宫里宫外谣言颇多,我有心却无力,否则也不会被逐出家门了。”
既是这么说,以余姚的聪慧立即了悟。她踟蹰着,思量再三:“她于我恩重如山,若是可以的话,我倒是想……”
“嘘,别什么想不想的了,外面有脚步声,可听起来似乎是一个人,又丝毫不懂掩饰,咱们是不是要小心些呀?”成周跑进屋子里来,手持宝剑,凝眉不展。
余姚一愣,往后退了两步,看着那剑寒光直射,年幼时种下的心魔让她有些恐惧,又不好叫他出去,只能强作镇定道:“姐夫会不会听错了,这里虽然僻静些,可不是没有人家。我来时百般小心,应当不会有人现在才跟上来吧。”
绮儿回头一看,才惊觉她对于兵刃的恐惧,推了推成周叫他在院中守着,自己上前安慰一番。
两人结伴出了厅门,就见成周正侧耳听着大门外的动静,厅外守着的婢子不知如何是好,见余姚出来,即使额上已冒冷汗,也凑上去贴身护着她。
“咚咚咚”,三声响,清脆利落,倒不像是粗蛮之徒。成周回身用眼神安抚几人,又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才把手搭在门栓上,握紧宝剑,蓄势待发。
“咚咚”,又是两声,那人光是敲门也不说话,院中的气氛有些紧张,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盯着大门,唯恐下一刻就有十六卫的人破门而入。
只听那人似乎在门口踱步,步伐虽轻盈,可显然不是练家子,更没有身着甲胄的沉重感,成周的心稍定,决定开门看看。
他提剑跃出,倒是把来人吓了一跳,又定睛一看,觉得极为面善,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正犹豫着就见绮儿跟过来。
“怎么是你,快进来!”绮儿惊讶,只觉得今日十分古怪,多年故人竟然一个个找上门来。
成周护着她们进了屋子,难得与绮儿分开坐得最靠近门口,剑虽入鞘,可手仍虚握,以防万一。
“这位是秋娘,真儿曾经救下了她,她后来也帮了不少忙。”绮儿向几人介绍。
秋娘腼腆一笑,随即不拘道:“我那些算什么,若不是当年陆娘子助我脱离苦海,我只怕要成了索元礼府上的一缕幽魂。况且,她对我的恩情远远不止于此,在索府之前就曾有恩于我,然而她帮了太多人,早就忘了。”
说起往事,大家都有些伤感,尤其是提到了曾意气风发、艳冠京城的陆玄英,一想到她如今身陷大牢,又有不知道多少人想置她于死地,一时无话。
过了一会儿,是成周先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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